专业点评贾浅浅诗歌《我的娘》,我的审美超过西方一百年
《我的娘》||贾浅浅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他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这是“著名”诗人贾浅浅的大作,是被收入在她的第一本诗集《第一百个夜晚》里的作品。这首诗被大众嘲讽得一塌糊涂,认为这根本就不能叫诗。但是,在圈内的“专家”眼里,这确实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贾浅浅
贾浅浅作品的第一位读者,当然是她的父亲贾平凹了。“她的诗作总是第一时间发给父亲,而不管多晚,贾平凹都会回复他的感受。”贾平凹读到贾浅浅的诗作有何感想?“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毕竟贾平凹是贾浅浅的父亲,难免带有私情,他虽然是作家协会副主席,但这评价还是有点让人觉得靠不住。但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张清华教授、诗评家欧阳江河、诗人西川,他们应该与贾浅浅没有什么私情吧?他们的评论显然应该“靠得住”。
张清华教授说,从贾浅浅的诗作中“能读到很多禅意”,“饱满而自然,灵动又素朴”。欧阳江河则认为,贾浅浅的诗歌“泛着灵性”,他认为“现在很多人写东西总要使出很大劲来,而浅浅的诗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范式,浅浅写诗浅浅读,浅一点、淡一点、自然一点。”
贾浅浅诗集《第一百个夜晚》
诗人西川认为贾浅浅的诗歌“很幽默”,而且“特别有意思”。“一个人本来两只手有10个手指头,你读她的诗感觉她可能有20只手,你会感觉你正在跟世界发生关系。”而欧阳江河是特别提到了这首《我的娘》的,他就是从这首诗里看到了贾浅浅的“灵性”的。
面对着大众的质疑与嘲讽,贾浅浅没有发声,反而是一级作家赵丽华坐不住了。她直接指出了“症结”的所在,那就是“我们的诗歌审美差西方一百年”。大众(后来赵丽华气急败坏地认为就是“五毛”)读不懂贾浅浅的诗,那是很正常的事,当然,也是让她“痛心疾首”的事。
赵丽华微博
这些“专家们”毕竟就是专家,他们的评价还是太过深奥,让大众有些看不懂。什么禅意、灵性、发生关系、朴素等等词汇,太过抽象,太诗意化了。就像大学教授在跟小学生讲课一样,很多“专业术语”,让小学生一头雾水。
其实,贾浅浅的这首《我的娘》很好点评,没有那么深奥。“中午下班回家”,说明家离工作点很近,中午这会儿都能回家。她的家里请了阿姨,专门帮忙带孩子,那家里应该还有一位阿姨,帮着做饭。
她有两个孩子,说明是二胎政策实行以后的事,那她就还算年轻。孩子将尿“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这说明她家就住在人家的办公室区域里,阿姨带着孩子不可能跑很远的。这个阿姨,看见孩子随地尿尿,却不敢教训孩子,只能喊一声“我的娘嗯!”
贾浅浅
这说明,阿姨在她家的地位确实不高,就是佣人。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尿了之后,“一边尿还一边说,你的两个娘都尿了”,这更进一步表明了阿姨在这个家的地位,是连孩子们都不在乎的,竟然说他们两个都是这阿姨的“娘”。
标题“我的娘”里的“娘”,和正文中的“娘”,不是同一个人。标题中的“娘”是指“我”,也就是孩子们的母亲。而正文中的“娘”,指的是两个孩子。因此,诗中的“我”算下来,就是阿姨的“祖母”了,两人差了两个辈分。
我们好好地捋一捋,这首诗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我”的办公地点离家很近,住的地方离别人的办公室也很近,“我”家请了两个阿姨,有两个孩子。阿姨在“我”家的地位,远远低于“我”,更是低于两个孩子。
贾浅浅
所以从这首诗里,我们感受到了强烈的“优越性”。“我”的工作的优越性,“我”的住所的优越性,“我”的孩子的优越性,以及“我”自己的优越性。这首诗里的一切,确实都很“西方”,中国一般的家庭是没有这样的优越性的。
难怪“五毛一样的大众”读不懂这首诗,那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离他们太远,远得超过了“一百年”。张清华教授所说的“禅意”、欧阳江河所说的“灵性”,具体来说,其实就是指的这种“优越感”,从骨子里冒出的这种优越感。西川所说的“发生关系”,其实就是每天都过着这种“优越”的日子。
大家看看,我把“专家们”很深奥的点评,变得平易化、具体化,是不是比他们要“高明”得多?按照一级作家赵丽华的观点,“专家”们审美领先“大众”一百年,那我的审美是不是领先“专家”一百年了?以此类推,我的审美就领先“西方”一百年了。
贾浅浅
其实,我的审美何止领先“西方”一百年,只怕得有一千年。我能感受到《诗经》、唐诗宋词的美,“西方”能感受到这种美么?而唐诗宋词已经出现几百年了。对于这些几百年都已经出现了的东西,“西方”却一点也欣赏不来,我的审美显然已经领先他们几百年了,不是么?
“专家们”为何要将这样浅显的问题,描述得如此复杂深奥?甚至带有玄学的色彩?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读懂贾浅浅的诗,他们不懂,却又要装懂,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得云里雾里,让你摸不着头脑。算命先生,用的就是这一套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