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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尘埃落定》为什么“舍不得放掉”小说文字?

2021-04-14

“我们全情投入在自己的生命里,可是没有时常抽离出来旁观过自己、评判过自己,随波逐流得多,抽离得少。《尘埃落定》在话剧舞台解决这样的问题。”4月10日在朵云书院·戏剧店举行的话剧《尘埃落定》主创分享会上,小说作者阿来如是说。从小说到话剧,诗意呈现的文字与戏剧冲突如何并存,《尘埃落定》给出答案。

18年前,编剧曹路生一口气读完小说《尘埃落定》,沉湎于诗意语言难以自拔,“甚至可以说是很震惊”。正是因为“舍不得放掉”阿来原著诗意美好的语言,曹路生在话剧改编时有意保留主人公傻子的大量内心独白,以此贯穿全剧。曹路生说,“话剧的特色就是语言。在各种先锋派戏剧提出不同见解的当下,我依旧这么认为。这也是曹禺、老舍的剧本可以流传下来、常演不衰的原因。”

“只有话剧,最适合改编阿来小说。唯有用‘傻子’的叙述方式来构建《尘埃落定》,才能保持小说的精髓和思想性。”曹路生表示,“我们总说要解构原著,可是小说《尘埃落定》那么好,我为什么要解构?”

阿来观看话剧《尘埃落定》后,曾留下八个字评价“水乳交融,天衣无缝”。10日沪上分享会谈及话剧改编,阿来补充,“精气神都在”。在阿来看来,小说《尘埃落定》的成功,是“语言的胜利”。阿来认为,话剧《尘埃落定》是戏剧舞台的一次创新:“话剧台词有些是我的,有些是剧作家的,但我在看戏的时候,完全分不清,这就是水乳交融”。阿来坦言,《尘埃落定》写的就是他自己,“一看彩排,我觉得对了。傻子是叙事者,也是参与者,同时非常自由出入在戏里戏外。群众演员演绎具体剧情,很多时候他们又变成抽象性的符号,宛如传统戏曲表演方式。当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烘托气氛、推动剧情,这个处理方式非常巧妙。”

评论家孙孟晋评价小说和戏剧的共同点,“小说的颜色从容、超脱,话剧的颜色凝重、浓厚。读完书、看完剧以后,你会发现,这两种颜色竟然神奇融合在一起,相辅相成。”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杨扬认为,好的文学作品与好的戏剧应有重合。浙江文艺出版社常务副社长兼上海分社社长曹元勇说:“我看到所有的诗意、所有的浪漫和所有的哲理,引发我无限的思考。”

让出品人、九维文化董事长张力刚下定决心完成《尘埃落定》的原因是疫情。此前九维文化运营的90%为国外项目,《巴黎圣母院》《摇滚莫扎特》《大河之舞》等演出的成功让九维文化对于市场前景极其看好。疫情令国外项目被搁置,对张力刚来说是“当头一棒”。他想到《尘埃落定》,“时代迅速发展,‘聪明人’依靠经验主义的判断已经全面失效。在快速的变化中,我们该何去何从?”他又重读了一遍小说,“我希望这个故事能让所有迷茫的人有所启迪。”

从《白鹿原》到《平凡的世界》,从《巴黎圣母院》到《乱世佳人》,九维文化几年来完成了不少关于经典的“复活”。所谓“复活”,不是让“逝去的东西活过来,而是让文学从书里走出来”。为什么选择“文学经典”?张力刚表示,“近几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剧作家有不少。而我们的剧作家,感觉离作家很远。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戏剧回归文学?或者说至少让剧作家可以跟文学家,并驾齐驱地去做一些事情?”

对于小说改编话剧的生命力,张力刚表示,“《尘埃落定》不会过时,至少能演十年。”

《尘埃落定》另一位出品人、四川人民艺术剧院党委书记罗鸿亮表示,“隆隆的炮声是时代的礼炮,炸毁了土司的纸醉金迷。这一次的胜利,是道路的胜利、理论的胜利和制度的胜利。”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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