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28：《先秦民俗史》

晁福林：《先秦民俗史》，2001年版。

1.殷商王多妻子，殷商很可能还没有出现周人那种正妻、庶妻之分。按：是否可见，殷商与周代，女子地位不同。

2.滕妾制度，《七月》“殆及公子同归”，作者说就是怕自己成为别人的陪嫁，贵族娶妻，往往会娶一个正妻，陪嫁几个妾，其地位不高，往往会被殉葬。

3.原文：提亲时所以用雁，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是古人认为雁是候鸟，顺乎阴阳，往来有信，表明媒人是讲信用的；二是说明提亲的男子剽勇，可以信赖。

4.原文：普通劳动群众的闲暇，多于秋收之后、春忙之前，所以东周时人也有以此时为婚嫁之期者。当时有诗句谓“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5.古代男女结婚，对女子是有“试用期”的，原文：古代礼书上还曾谓“三月而庙见，称来妇也;择日而祭于称，成妇之义也”，从迎娶以后，要有三个月的时间对于新妇进行观察，考察其品行，三个月之后到宗庙里拜见祖宗，这才成为男方正式家庭成员。

6.作者指出，高山、大树在原始信仰中，都是登天的阶梯。鱼纹是女性的象征，鸟纹是男性生殖崇拜。文中介绍了不少出土的相关出土文物，附后。

7.绝地天通，颛顼时代是一个分水岭，颛顼不再如以前的英雄崇拜，如同神，他以及之后的首领，更接近人了。神化的英雄向人间英雄转变，原文：在“绝地天通”之后，像颛顼一类的部落联盟首领，他们既是人世间最高的领袖，又是最高一级的巫砚。他们已不再认为自己是神，而只掌握着与神交通的最高的权力。颛顼以后的帝喾、尧、舜等的业绩中，其人事已经远远超过神事。

8.伏羲时代如果跟考古对应，大概是新旧石器之际。作者认为龙凤并不是图腾崇拜，像夏商周自己的图腾，熊，鸟，都没在龙的组合中，上古图腾往往都是可见之物。龙凤都是想象出来的偶像崇拜。按：近些年来的考古发现，有的龙形是加入了熊的因素的。

9.人们敬老，龟长寿，所以认为龟可以用于占卜。

10.“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作者认为，商人认为鸟与自己的祖先有关，但商人自然崇拜的动物中，却没有鸟，甚至还拿鸟做祭品。商人更注重的是人格化的神灵。商人最高的天神信仰是帝。帝可以降下灾祸，也可以保佑，但与商人的祖先神比较，其能力要小，甚至不如河岳之神灵。商人只向帝问问题，会不会下雨，却不用祭品祭祀他。商人崇拜的中心是祖先神。

11.周人昊天上帝已经超过了祖先神。

12.周武王与周公都迷信占卜，按：有学者曾提出，周公摄政，是周公做了宗教领袖，政教分离，但从本书作者整理的材料来看，周初似乎并没有实现政教的分离。

13.青铜铭文中的数字，很多都是卦的表现，如召卣“一一六八一六，召”，这是涣卦。以卦名为邑名。按：青铜铭文是否体现了祖先崇拜。

14.孙作云曾认为周人的图腾信仰是熊，姜源履巨人之迹，就是对熊的避讳，是对自己图腾的避讳，所以不称熊。按：《大东》曰：“舟人之子，熊罴是裘”，《诗经》中说梦见熊是生男孩的征兆，梦到蛇是生女孩。按：子产曾说，鲧被杀后，其身化为黄熊，然《左传》中，鲁昭公七年，晋平公有病，适逢郑国子产聘晋，晋执政大臣韩宣子问子产说：“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认为黄熊入梦即是“厉鬼”为祟的征兆。郑国都邑的南门里面曾有“内蛇与外蛇斗”的现。秦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史记·封禅书》。

15.本书作者认为卦画是两周之际才出现的。《左传》最早记载卦画是庄公二十二年。

16.按：郑文公在齐桓公当霸主的时候，得罪了齐桓公，不参加会盟，又得罪了重耳，所以才有烛之武退秦师，一个人得罪了两个霸主。

17.夏商周为一系，到了春秋，盟主成为了正统的继任者。p460。在春秋时期，人们对盟主有着极高的道德要求，按：这样的道德标准大概害了后来想当霸主的宋襄公。

18.晁福林老师为赵光贤先生的学生。此书为晁福林老师作为民俗学系列丛书而冠名为先秦民俗史，实际书中不只有民俗，尤其是最后一章介绍到的内容。此书虽然已经出版近二十年，然整体上来说，此书很多观点都很先进，采取了诸多前沿的研究成果，破除了不少陈说。材料也很成体系化，在那个年代，基本古籍库还不是很发达的时候，能够做到这样的材料搜罗应该是很不容易的。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