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只聊文学|南方周末N-TALK文学之夜即将浪漫启幕
当地时间10月8日,瑞典文学院在斯德哥尔摩宣布,将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以表彰她在文学上的成就。
给她的颁奖词中写道,“她用无可辩驳的诗意嗓音,以朴实的美感,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通。”
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充满对于生与死的恐惧、爱与性的犹疑与迷失,“我要告诉你些事情:每天/人都在死亡。而这只是个开头”“他想呆在/她的身体里,远离/这个世界/和它的哭声,它的/喧嚣。”
我们震惊于诗人的疼痛,更震惊于我们的感同身受。
个体与个体之间看似相距甚远,可是这“遥远的相似性”或许可以通过文学,超越局限将我们联结在一起。
2019年年末,由南方周末举办的N-TALK“文学之夜”,以文学作为贯穿始终的话题,邀请到陈彦、付秀莹、李洱、麦家四位作家,分享创作历程和经验,畅谈对文学的思考。不同的作家,以不同的禀赋和经验,呈现出了文学不同的样子,在坚守与创变中找到了“遥远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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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就是夜晚,就是月光”
在这个流量至上、技术为王的时代,文学似乎已经不再热门。
技术的革新能够让我们不断挑战新的极限,追求极致的“有用”,但是极限之外,就是局限,技术无法到达的地方,或许就是文学的意义所在。 麦家在演讲中说,“我觉得文学就是夜晚,文学就是夜晚的月光”。万事万物离开月光照样可以生存,而“文学真的有月亮的一些属性,它本身并不发光,而且貌似是没有用的,但我们还真的离不开它,它有一种王国维所说的‘不用之用’‘无用之用’,眼下并没有用,无法现学现用,但放到人生的长河中去,它又可能是有大用场的,有时候甚至能救命”。
麦家表示,“我经常说,一个经常看小说的人是不会自杀的。小说里那么多人活得那么艰难困苦,相比之下你凭什么自杀?如果你喜欢文学,就让文学滋养你,就让夜晚养养你。如果你的夜晚,精神特别活跃丰满,可能你离文学就特别近,你的生命可能会特别生动,也是特别细腻,特别饱满,离自杀也特别远。”
打开文学的N种方式
作为中国作家里为数不多的横跨小说和戏剧的作家,陈彦在创作《装台》和《主角》这两部小说时,都既用了文学的手法,又借鉴了戏剧创作的经验。
陈彦发现,在中国,小说和戏剧分得很开,写戏剧的小说家不多。“戏剧创作和小说创作的感受不一样,小说创作出来经常听到的就是读者的反馈,但是戏剧现场就会反映。像萨特他们为什么觉得需要进入戏剧这个实验场,因为你的哲学抽象力、破解社会的能力,马上从观众现场的反应中就能敏锐地捕捉到。”
文学本质上是我们想要表达和记录的欲望,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得以在有限的个体经验之外获得更多的生命体验。 付秀莹认为“写作的人都是对此生心有不甘的人”,因为人的生命是有限而短暂的,小说家选择用创作来弥补此生的千差万错,“替人物去经历、去探险,走遍世界上的千山万水,经历人内心的千山万水,在虚构和非虚构的边缘,一次一次完成文字的行走”。
作为一个深受西方现代主义影响的作家,李洱花费13年时间创作85万字的《应物兄》。对他来说,文学更多意义上是一种质疑,一种对话,文学的目的是表达差异。即便是面对最伟大的作家,但是只要你写作,“你必须对他保持怀疑,这是写作的基本要求。”
李洱举了一个有关托尔斯泰的例子:一个作者问托尔斯泰,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像他这样闻名的大作家。托尔斯泰说,你具备成为一个好作家的所有优点,但你缺乏一个成为大作家的缺点,那就是偏见。“他所说的偏见就是要有自己的观点。”李洱强调。
今天或许比以往更加需要文学
文学是整个国家,整个时代的风向标。时间横亘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朝我们迎面走来,然后穿身而过,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这些关心人类命运际遇和价值存在的文学。
在这个特殊的年份,我们或许比以往更需要文学。伟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就像灯塔,在这个文学的神圣性被碎片化的阅读方式消解的时代,在喧嚣浮躁的文化大潮退去之后,依然能重新聚集思想的光芒,给世人一味灵药,驱除恐惧,缓解焦虑。 因此,2020年12月11日,南方周末N-TALK“文学之夜”将再次浪漫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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