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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见发妻年老色衰,写下一首词,其中一句成网红名句人人会背

2021-09-08

《后汉书》中记载了一段很有名的对话,一天,光武帝找来刚封的宣平侯宋弘。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他说亲,这亲是自家的姐姐湖阳公主。于是刘秀对宋弘说: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大意是高贵了就忘掉了交情,富有了就想另娶妻子,这是人之常情吗?很显然,光武帝在暗示宋弘,你可以抛弃从前贫穷时娶的妻子了。

不料宋弘回了句:臣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话的意思是,我听说对贫穷的知心朋友不能忘,共患难的妻子也不可抛弃。然而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话很多人都听过,却并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尤其是清末民国新旧思想交替的年间。不少文人便为了所谓的爱情,毅然抛弃年老色衰的原配,那么当享誉中外的王国维遇上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呢?

王国维,他生于1877年12月3日,是中国近现代相交时期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著名学者。胡适曾评价说:南方史学勤苦而太信古,北方史学能疑古而学问太简陋......能够融南北之长而去其短者,首推王国维与陈垣。此外郭沫若、陈寅恪、伯希和、梁启超等人对他评价都甚高,就连素来以批评闻名的鲁迅先生,也给出了他才可以算一个研究国学的人物的评价。

就学问来讲,在那个名人辈出的时代,王国维也称得上是一代大学者。平生钻研学问无穷尽,不谈政治、不交权贵、不慕荣华、不图享受。平时深居简出,只跟同时代学术界的人士有往来,身上有着专注学问的匠人精神。不光如此,王国维在感情生活中,也算是三妻四妾封建时代的一股清流了。

王国维生在一个书香世家,这样的家庭,有着不可避免的封建思想。这也影响到了王国维本人的思想,在那个时代显得愚执可怜,也是他后半生悲剧的来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回到他的少年时代,出于这种封建思想。很早的时候家里就为他做主定下了一门亲事,1895年11月,王国维与未婚妻莫氏结婚。

这莫氏是个典型的传统妇女,婚后生下三个儿子,便专心在家带孩子处理家务。王国维呢,在妻子的主持家务下,得以安心学习。1900年春,他在罗振玉的资助下前往日本东京物理学校学习,只留下妻子莫氏管着家里。他们这一分居便是五年,1905年,学成的王国维回到老家。

此时在他面前的妻子,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如花少女,比他小几岁竟然看起来比他还老。容颜憔悴,模样与分离时天差地别,莫氏的苍老跟她的体弱和常年劳累有很大关系。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管着家里,可想辛苦,望着眼前的妻子他心中十分凄楚。带着这种感慨万千,写下了《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这首词为年老色衰的妻子而作。

全文如下: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开篇便坦然离别相逢带来的苦楚,零落花如许,感慨的是妻子的青春美丽一去不复返。下片写迟暮的悲感,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更是绝妙。朱颜暗淡,花影凋零,最是人间留不住饱含惨痛,而这名句后来也是人人都会背。从这首词中,可以看出王国维心中愧、悔、爱、怜的复杂心情,但更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辛苦的莫氏,莫氏就在两年后病逝了,果真没有“留住”。

莫氏生前,他从未纳过小妾找过别的女人,在这点上倒是没有负莫氏这么些年的操劳。一直到莫氏去世有些年头后,王国维才娶了继室潘氏,不过他与潘氏也没能相守多久。1927年6月2日,王国维正常忙完了一天要做的事,到11时左右。前往颐和园吸完一根烟后,忽然纵身跳进了水中,溺水身亡。

事后人们在他口袋里发现了遗书,上面写道: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没有人知道这位著名学者到底为何自沉,至今没有个答案,只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猜测。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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