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文物｜陶塑雕题纹面人头像 七千年前的微笑

在蚌埠市博物馆展厅里，一个陶塑的小人头向观者展露出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这个人头很小，大概有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但其年龄却大得惊人，距今已有七千多年。纹面人头像的出土，也开创了中国美术的先河。

陶塑雕题纹面人头像，高6.3厘米，宽6.5厘米，1986年出土于安徽蚌埠双墩遗址，年代距今约7300年前后，是我国现存最早的陶塑人头像之一，为国家一级文物，也是研究淮河流域早期文明最重要的实物例证。2017年当选为蚌埠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该人头像面部写实，十分生动，整体由陶土经手工捏制后烧制而成。人物眉弓突出，双目圆睁，鼻子扁圆微翘，似蒜头状，嘴巴张开，似在微笑。左耳残，右耳有一穿孔。令人惊奇的是，其额头正中刻饰有椭圆形同心圆，脸颊两侧各有五个对称戳刺点，连成一条斜线。“雕题”与“纹面”，是上古时期先民们流传下来的一种习俗，即用特定的方式和仪式在人的面部刺出花纹图案。刺在额头上为“雕题”，刺在面颊上为“纹面”，刺在身体各部位称“纹身”。这件陶塑雕题纹面人头像，为我国目前已发现的“雕题纹面”的最早实物例证，为研究当时的原始艺术和原始信仰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

这件“原始雕塑精品”表现的究竟是什么人？目前学界尚未有定论，但持少女、孩童观点者较多。针对其额上的同心圆现象，有学者认为具有重要的特殊含义，应该与“天”有关，代表了对天、地、人的认知，说明很可能是巫的身份。也有学者认为，这类似于距今四五千年前流行的头徽，可视为头徽的早期源头。

双墩遗址位于蚌埠市北郊小蚌埠镇双墩村北侧，南距淮河约5公里，出土了陶器、石器、骨角器、动物骨骼及大量的螺蚌壳，既有生产生活用具，又有大批刻划符号和雕塑品，表现出先民们以渔猎、采集水生植物为主的生活情景，具有重要的历史和学术价值。

而今，这件陶塑雕题纹面人头像在博物馆的展窗里静默不语，我们只能在她的微笑中浮想联翩。如果“国宝会说话”，不知她会向我们讲述怎样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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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