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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分享 人文主义规划大师刘易斯·芒福德的积极共生主张 翻译有待走心

2021-03-28

摘选:【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第四章:古代城市的本质——发展韵律

刘易斯·芒福德

在城市形成过程中,原来的新石器村社中那种积极共生关系已被大部分取代或破坏,新来者是建立在战争、剥削、奴役和寄生基础上的消极共生关系。前者已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相对稳固的平衡,因而难以继续发展。形成城市社区过程中引入了掠夺性寄生因素后,对发展又有了新的刺激。这也能说明城堡全部功能何以会获得巨大的发展。但是,实现这一发展的种种手段却使社区适应了牺牲、克己、草率的破坏和死亡。

「 前者已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相对稳固的平衡,因而难以继续发展。」- 便于理解可以这样译:前者经过长期发展已达空间体量极限,因此难再获继续发展。

城市诚然有消极的一面,但城市毕竟产生了一种有丰富意义的生活,这种生活在许多方面极大地超过了促使城市诞生的那些原来目的。从城市准备阶段的发展和功能,到现今城市的目的,经历了一个转变过程,这个过程的实质用亚里士多德的表述最好不过,他说“人们之所以聚集到城市里来居住,是因为在城市里可以生活得更好些。”因而不论任何特定文化背景的城市,其实质在一定的程度上都体现着当地以及更大范围良好生活条件的含义。

「 从城市准备阶段的发展和功能,到现今城市的目的,经历了一个转变过程 」- 可以这样译:从城市准备阶段到现今城市,其发展与功能的目的经历了一个转变过程 -

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

汤因比(Toynbee,1889—1975年,全名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英国历史学家,历史形态派的主要代表。—— 本书责任编辑注)指出:人类有了日益复杂的技术装备,越来越能控制物质环境,但这与人类文化质量间并非一种一成不变的有利联系。甚至,这一期间会有一种颠倒关系:人文领域中静态的、非创造性的文化,常常促进精巧技术的发明与应用,而较富有创造性的文化则会将这些技术的潜能转化为更高更精细的形式,因而连这些技术发展出的成品也变得越来越丧失物质形态,体积、重量渐趋减少,设计或机理渐趋简化。汤恩比把这种现象称为“灵妙化”(etherialization)- 这段指出的原译真是很不走心,补丁了几处。

试将吕贝克(Lubeck,德国北部港口城市。—— 译注)中世纪钟表里巨大的咔咔作响的机件与一只现代日内瓦手表做一番比较后,后者只相当于前者重量和体积的极微小一个分数,但精确度确实前者难以相比的。这类发展变化一直以不同程度发生着,就城市而言,它表现为容器变薄磁体增强。

随着灵妙化持续发展,人类发展无论在时间还是空间,都获得了空前宽广的环境,这是因为空间环境已被象征形式浓缩了。当其它有机物所需的环境条件都一如往常,人类却凭自身能力实现了许多遥远的或难以接近的目标。而当灵妙化进程受阻,直接努力就很难在一代人时间里获得同等经验积累。

汤恩比并未得出这一结论,但事情很清楚,灵妙化是城市发展形成依据的主要机理之一,并且是一个必然的依据,虽然不曾被其原来的创造者重视,但如今对此就有更充分的认识。各种形式的艺术和科学,都是这种解放的及明显例证。在一中积极共生关系中,这些功能可以相互加强,并产生很多活动;因为生命在于存活,就连生命本身最高副产品也只是更紧张生存状态的诱发因素,而不能代表生命本身。因此,如果城市实现的生活不是它自身的一种褒奖,那么为城市发展而付出的全部牺牲将会一无所获。无论扩大权力还是有限物质财富,都不能抵偿哪怕一天丧失了美、欢乐和亲情享受。

「 因为生命在于存活,就连生命本身最高副产品也只是更紧张生存状态的诱发因素,而不能代表生命本身。」- 生命本身最高副产品是什么?头皮屑?排泄物? “就连生命本身最高副产品也只是更紧张生存状态的诱发因素”这句怎么理解?

此外,城市还建有一种同样重要的功能,这一点我已在前文叙述过,即物质化(materialization)功能。汤恩比完全忽略了社会过程的这个方面。但当我们漫步于城市中却可发现这种现象无处不在,周围的建筑物仿佛能讲话,能够行动,正像住在其中的居民。而且,通过城市物质结构,过去的事件、很久以前的决定、久已形成的价值观等等,都继续存活下来,并且散发着影响。

城市中,生活韵律似乎是在物质化与灵妙化二者间变换摇摆,坚硬的建筑物通过人的感受,具有了某种象征意义,将主体同客体联在了一起。而主观意念、思想、直觉等尚未充分形成时,它们也具备构筑物的实际物质属性,其形体、地位、构成、组合,以及美学形式,都扩大了意义与价值的范围,否则就会被淘汰。因而,城市设计就成为了社会物质化过程中的极点。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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