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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阳《出塞书》:跨文体书写 大空间建构 展人性之美

Image 2020-12-23

12月13日,“梁晓阳长篇小说《出塞书》研讨会”在广西北流市举行。研讨会由玉林市文联、《南方文坛》杂志社、中共北流市委宣传部主办,玉林市作协联合北流市文联、作协、文学院承办。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十位评论家、作家和文学杂志编辑参与研讨。

《出塞书》封面

《出塞书》是作家梁晓阳经历15年时间跨度精心创作的文学文本。文本采用复调式结构,一条主线叙述五十多年间以吕冰莹、吕冰洁、章洮洲、谢良珍为代表的老一辈人从忍受苦难到超越苦难的沧桑往事;另一条主线以“我”和光旭、光亮、兰花、杏花等新一代人为主角,在时代的大潮中,历经艰辛生活的磨炼,竭力走出世俗固化的眼光,在欲望的煎熬中困顿挣扎,在理想的鼓舞中驰骋远方,最终实现了梦想的曲折经历。

跨文体书写,实现革命性突破

沈阳师范大学教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在发言中说,有人说《出塞书》是小说,有人说它是散文,也有人叫它非虚构。我首先要说,梁晓阳用一种特别的写作姿态,摆脱了文体的束缚,65万字打造了一种特别的文体。它文体上的突破,个人认为,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贺绍俊说,《出塞书》的意义在哪里?在于梁晓阳开始写作的时候,没有明确的文体意识。他在《出塞书》中说了:“这是我对长篇跨文体(叙事散文、非虚构或小说)的尝试。”说明他是知道文体界限的,只是不想被文体所约束,所以他在具体的创作中,不断打破散文的界限,引入小说叙事、小说结构等方式。比如注重人物塑造、保持人物的连贯性、注重情节性等。而这一切,都不是梁晓阳事先设置好的,是自然生成的,这是关键所在。

其次,关于“小羊”这个文学形象的意义。这是一个有着丰富内涵的文学形象。其精神内涵主要表现在对文学理想的坚守和追求上。《出塞书》从小羊的中学时代写起。20世纪80年代,那是一个文学的时代,一个理想的时代,时代印记深深烙印在一个中学生的内心。他为什么要出塞?客观上是因为爱情出塞,而从内心真实的角度看,是为了寻求文学理想的梦而出塞。

再次,梁晓阳对文学理想的书写又有他的开拓之处。很多作家都写了文学理想。理想作为一个文学的主题,往往是悲剧性的,或者说是凄美的。因为理想总是与现实有冲突。但是《出塞书》并没有将其写成悲剧,伊犁作为文学理想的寄托之地,并没有成为一个乌托邦。梁晓阳找到了文学理想与现实接轨的途径,这个途径就是亲情。他用大量的篇幅写亲情。小羊来到伊犁,从此喜欢上了它,不仅仅因为这里的环境,还因为这里流淌着亲情。

大时代、大空间、大情怀

“这是一部具有浓郁非虚构写作风格,且具有很强新历史主义的小说。”暨南大学教授、茅盾文学奖评委张丽军说,作家通过小说里家族人物的口头讲述,呈现了那个时代里的历史。它虽然是一个个人的历史,但是这个历史呈现出大历史的维度下小人物如何成长的苦难。作家通过个人的历史抓住大历史,把大时代的中国“盲流”、移民历史呈现出来,“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深度的一个方面。”

“他的小说放在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里。从广西到新疆,体现了一种南北空间上的映照,一种不同。”《天涯》主编林森在发言中赞扬了作家的气魄。作家在小说中对两地风情进行了丰富的展现,尽诉了时代混杂的背景下,两个不同地区的人情交错,整部小说呈现出特别开阔的境地。

广西教育学院原书记、广西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容本镇认为《出塞书》是沧桑历史与时代变迁的壮阔书写。历史沿革、时代变迁、家族兴衰、人物遭遇,个人理想等等,都在书中得到了生动且深刻的呈现。小说中马场部分书写的是历史的缩影,两个家族的兴衰存亡,也以大起大落之势折射出了风云激荡的历史潮流。

“大篇幅、大境界、大情怀。”南宁师范大学教授陈敢在研讨中说,这是《出塞书》给他的第一印象。这部书写了两代人命运史和奋斗史的人生之歌,真实还原了“文革”那段特定的历史,在经历了这样的一个特殊时期,书中的人物仍然坚持寻找,坚持悲哀的成长,彰显出刚毅决绝的英雄气概和雄强的生命力,也使得整部作品具有历史的纵深感和思想的穿透力。

广西民族大学和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陈爱中说,通过读这部小说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和广西一样民族大团结的美丽新疆,而且在描写美的过程中,作者融会了不同民族和不同的文化在内,从广西的地域、从南方的地域来讲西北的问题,这是一个很独特的视角。

直面心灵与现实,展现人性美

《出塞书》有很多描写是通过小人物视角展开的,这些辗转于苦难中的底层民众们,却不失善良之心、正义之感,凸显了一种人生求索的执着、痛苦与快乐。

“我读小说中他和老婆回家的那一段时,我自已都没想到,我的眼泪那么快就流了下来。”《中国作家》副主编高伟说这部作品是关于爱情,关于亲情,关于远方与当下,诗与现实的唱歌。作家将个人经历、情感、命运与时代历史背景五位一体相结合,既是对于家属逃难时的记录,也是对于作者放牧心灵的一种记录。同时因为这个作品的真实、真挚,以及作者直面心灵的忏悔精神,这种对于个人精神生活的刻写,使得本书同时也具有灵魂史的意义。

广西民族大学教授朱山坡认这为,这本描写时间跨度大、人物众多的小说,之所以格局很高,皆源于作者敢于以文笔直面惨淡人生的坚持,并始终保持对现实的审视。作者将自己与作品中的人物重叠,写出了人物内心纷杂复杂的情绪,将那些对自己的怀疑,对他人的体恤,对苦难的悲悯,以及对时代的宽恕进行了很好地呈现,虽悲凉却不失豪迈,纵愁苦又不乏浪漫情怀。

玉林师范学院教务处处长黄健云表示,这是一本写男人的小说,表现了人性的美好,更是一本影响他人的小说。小说中的人物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一直在不断地探索,改变自已、改变环境。“他在写作中尽可能地展现了人性里面最美好的东西。”

广西民族大学教授张柱林说,作家的小说体现了一种寻根的意图。虽然作品写了两代人的“出塞”,但是目的都是为了寻找远方,寻找一个心灵的归宿。新疆与广西,在命运上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都是少数民族地区,是整个中国的沿边地带。作家在写作中带着自己的地域意识,把自己的生命和文学历史结合在一起,作品非常具有启发性。

责编:勾晓庆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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