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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哈利·波特、纳尼亚传奇等幻想小说会广受欢迎?

2021-11-01

《哈利·波特》《纳尼亚传奇》等幻想小说是很多小学生互相传阅的课外读物;不久前刚上线的游戏《哈利波特:魔法觉醒》令无数玩家痴迷,迅速登顶各大平台游戏热度榜单;北京环球影城的哈利·波特主题园区,还原了电影中的国王十字列车、奥利凡德魔杖店、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哭泣的桃金娘……看看周围,由幻想小说衍生的影视作品、电子游戏、各类商品及旅游产业已经融入我们的生活中,更是塑造了一代代人的童年记忆。

如果说精怪是儿童幻想小说中的经典代表,其实它也一直经受着被批评致死而又被崇拜复生的命运。当谈及“幻想”,随之而来的总是有“逃避”“虚假”“沉迷游乐”等负面联结。尽管幻想作品在读者群中经久不衰,但幻想小说始终处于被低看一眼的处境,加之对“儿童”书籍的定位偏见,儿童幻想小说的阅读、推广与内化在家长与教育者的观念中往往是一个需要考虑斟酌的次要选项,很多没有接触过幻想小说的家长难以理解孩子的热爱。今天这篇文章,书评君就带你看一看幻想小说的魅力在哪里。

撰文 | 白明

为幻想小说“正名”

儿童幻想小说是一种与写实小说、童话文体并列而立的儿童文学文体样式。西方将幻想小说命名为“fantasy”,以区别同样具有幻想性的民间童话与创作童话。在幻想小说的创作中,作者的关注点从“精灵、仙女”之类的奇幻元素更深入到奇景与日常世界的双重构造中。在发扬童话幻想传统的同时,也关注现实世界,将现实与幻想两个次元带到读者眼前。

相对而言,西方的幻想小说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无论在创作和研究批评上都较为成熟。剑桥大学在2012年出版的《剑桥幻想文学指南》(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Fantasy Literature),便荟萃着世界幻想文学研究的前沿力作。英国学者法拉·门德尔松和爱德华·詹姆斯将幻想文学称为“国际文学”(international literature),不仅因为它是一个类型丰富、包罗万象的文类,占据了儿童读物的大半个市场,更因其打破了年龄层与国籍的界限,在社会文化层面产生着深厚的影响。

英国的儿童幻想小说兴起于维多利亚时期,在西方世界遥遥领先。工业革命拉开贫富差距,震荡人们传统的思想信仰,同时引起了童年观和童书观的双重革命。诸多作家开始关注儿童与童年,开启一种“重返童年”的时代创作。对儿童而言,幻想小说是冲破“教化小说”和“严肃文学”的一个突破口,解放了长期以来的道德训诫与理性说教;对成人而言,幻想小说是对抗精神危机的“解毒剂”,在阅读中暂且遗忘社会动荡,寻找万物有灵、魔法游荡的久远过去。由于文体的特殊性,幻想小说介于童话与小说之间,一直以来深受儿童与成人双重读者的欢迎。

在那个特殊时代,涌现出了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奇境漫游记》(1865)、乔治·麦克唐纳的《在北风的背后》(1871),伊迪丝·内斯比特的《五个孩子与沙精》(1902)、J.M.巴里的《彼得·潘》(1904)等数部经典作品。这些作品对以往说教性的童书写作进行反叛与颠覆,既有荒诞不羁的哲思游戏,也有穿梭世界的奇幻冒险,为后世幻想小说的发展奠下多元开放的基础。

《五个孩子与沙精》,[英]内斯比特(Nesbit,E.)著 / [英]莫厄特(Mowat,D)改写,孙炤 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年1月版。

直到战争动乱的二十世纪,两位学者型作家“不务正业”地创作出系列长篇——牛津大学教授J.R.R.托尔金的《魔戒》系列(1954-1955)与剑桥大学教授C.S.刘易斯的《纳尼亚传奇》系列(1950-1956)的问世,可谓一锤定音,令幻想小说在西方成为一种潮流,一种不可撼动的存在。

当C.S.刘易斯进行《纳尼亚传奇》系列创作时,出版商与朋友们也曾极力反对他涉足儿童文学写作,大家劝说,作为一名以严谨权威的中世纪文学批评者与神学家,他完全没有理由“跨界”写作。但刘易斯坚持认为,优秀的奇幻故事包含着种种深刻的心理真实,他驳斥了社会上将童话视为“逃避主义”的看法,留下名言,“只有狱卒才会大肆抨击逃避”。

J.R.R.托尔金更可被视作幻想小说的鼻祖。《魔戒》确立了奇幻类型的诸多特征,它的成功激励了后世作家们纷纷投入到幻想小说的创作中。当托尔金在书桌前以学究的严谨打造历险世界时,他一定没想到这部田园牧歌式的作品竟会引发全球狂热,甚至与摇滚音乐、自由主义等运动相联系。弗罗多和山姆的护戒之旅紧紧攫住了成千上万人的心,中土世界的团结与友谊成了人们心间的文学救生圈,“选甘道夫当总统”和“来中土吧”等口号也在战后年轻人之间诞生。

在托尔金开始创作三部曲的时候,故事中的中土世界已被他构思了二十年,精灵语言、地理构造、部落分支乃至诗歌传统,都早已在他的构思中发展完善。他以深厚的中古文学知识底蕴为中土世界增添了错综复杂的历史感与真实感。在他之后,幻想小说作家都会热衷于为虚构世界配上地图,形成完整弘大的幻想世界体系。1999年,在亚马逊网站的读者投票中,《魔戒》不仅被评为20世纪最伟大的书之一,而且还是两千年来最伟大的书之一。

托尔金将他对奇幻故事的理论思考集中在文章《论童话故事》(On Fairy-Stories)中。在论文开头,他便明确指出这篇文章有三重目的:界定童话故事的概念、追溯童话故事的根源、探讨童话故事的价值和功能。

托尔金提出幻想文学的意义在于将读者从“第一世界”(First World)魅惑至“第二世界”(Secondary World),读者体验第二世界的冒险后回到第一世界,将会从中获得心灵慰藉,并寻回一种更清晰视野重新检视第一世界。其中,“第一世界”是造物主创造的世界,也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而“第二世界”是作者创作的世界,是为幻想世界。

在托尔金看来:“童话故事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年代的大门,如果我们穿越它,哪怕只有一刻的时光,我们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时代,也许就超越了时间本身。”奇幻模式允许作家以一种超然的方式处理问题,这往往比直截了当的现实主义更能打动年轻读者。

在作家、理论家们不懈地论述与创作实践下,幻想小说获得了其应有的话语空间与展示舞台,也逐步显露出两种真实性。优质的幻想小说具备“心理真实性”与奇幻世界的“内在真实性”。奇幻世界并非一个虚幻不实、任意构建的世界,进入奇境能使读者反观现状,更进一步地对所处的现实世界获得清晰的认识。奇幻故事拥有三种魔法力量——恢复、逃避和慰藉。游历奇幻世界的人能够从至暗的绝望中恢复过来,克服重重困顿,获得心灵重生。幻想的旅途释放了人们的愿望与需求。

魔法发生的形式

童话故事惯用“从前”或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作为开头,当时空被拉至久远的场域,读者随之获得一种心理暗示:我们将进入一个想象世界,那里的猫会穿靴子,公主能沉睡一百年,现实生活的逻辑在一开始便可抛开。

幻想小说则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犹疑”的过程,亦真亦幻,虚实结合,两个世界交相呼应。在小说中,魔法发生的一刹那有多种方式,主人公或是追着穿马甲的兔子坠入了兔子洞,或是在沙坑游戏中挖出沙精,或是自身便生活在充满魔力的世界,只是在一个偶然契机下深入了魔幻场域。

学术界对于幻想小说的类型划分多种多样,并且探讨不休。最为普遍的分类是借助托尔金“第二世界”的理论所进行的三大类划分,以魔法奇境与日常世界的关系作为讨论依据,可分为:沉浸式幻想,入侵式幻想,入口——追寻类幻想。

沉浸式幻想

沉浸式幻想以托尔金的《霍比特人》《魔戒》和厄休拉·勒奎恩的《地海传奇》《西岸三部曲》为代表。这是一个人类与矮人、巨龙、半兽人、精灵等共同生活的奇幻世界,魔法在世间游走。作者需付出巨大的心力劳动,使奇境按照特定的法则与逻辑运作,自成体系。这些作品因其规模弘大,往往以大部头著称,各部族人物竞相出场,世界面貌如枝蔓爬伸,奇幻大场面收放自如。

在弘大的体系中作者私藏了太多值得思考的问题,适合青少年深入阅读。当然也有痴迷的读者别有见解,想将它们当作胎教第一书,为其内蕴高远的同时故事性十足。

《地海传奇Ⅰ》,[美]厄休拉·勒奎恩 著,马爱农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1月版。

入侵式幻想

入侵式幻想的经典作品有伊迪丝·内斯比特的《五个孩子与沙精》,特拉弗丝的《玛丽·波平丝》系列,罗尔德·达尔的《女巫》等。这类作品更容易受到儿童读者的喜爱,其特色是在日常世界中引入奇幻魔力,不断地给读者带来惊喜,推使读者以怀疑的眼光去想象眼前世界的另一种可能。

寂静,时间过得真慢,然后,老爷钟敲响了十二点。一般说来,到了午夜,姨妈和姨夫都已经上床,而且已经睡着了。只有汤姆还睁着眼睛躺在这里,心绪烦闷,被囚禁在清醒的状态中。

终于——一点!大钟敲响了现在的钟点。可是,它仿佛为了显示自己有独立的见解,接着又敲了一下——二!这次,汤姆一点也不觉得大钟敲错时间是件好玩的事儿了。三!四!“现在是一点,”汤姆在被角上生气地小声说,“你为什么不能像家里的那些钟那样,老老实实地敲响一点钟呢?”不行。五!六!汤姆尽管烦得不行,还是忍不住往下数着。这已经成为他夜里的一种习惯。七!八!毕竟,在黑暗的漫漫长夜里,只有这个大钟会跟他说说话。九!十!“你还敲得真起劲儿。”汤姆想,在半真半假的赞叹中打了个哈欠。没错,它还没有结束呢。十一!十二!“真想得出来,一个晚上敲了两次午夜!”汤姆迷迷糊糊地讥笑道。十三!大钟铿锵地宣布,然后就不再敲了。

——菲莉帕·皮尔斯的《汤姆的午夜花园》

《汤姆的午夜花园》,[英]菲莉帕 皮尔斯 著,马爱农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1月版。

午夜十三点,那缝隙中的时间真的存在吗?奇幻力量隐藏在现实世界中,只对那些充满好奇心又活泼好动的孩子与成人现出原形,而拒绝那类只通过理性之眼看待世界的人。

菲莉帕·皮尔斯的《汤姆的午夜花园》以一个看似平平无奇,总是敲错时间的老爷钟作为触发魔法的钥匙,连接梦境与现实,探讨时间、童年和身份的变迁。侵入式幻想中,魔法是混乱的源头,渗透进现实世界的力量打破了循规蹈矩的日常,或欢闹,或浪漫,或充满危机,但每一种奇遇都值得读者期待。

入口——追寻类幻想

入口——追寻式幻想是通过一道门户而展开的奇幻冒险类作品。谈及这类作品,首先便会想到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衣橱背后的纳尼亚王国。在部落的过渡仪式中,“跨越这个门界”就是将自己同新的文化、身份相联系,家园已在身后,世界近在眼前。

故事巧妙在于,读者能跟随着懵懂的冒险者逐步认识奇幻世界,我们犹如坐在主人公身边,只听到他听到的,只看到他所看到的,主人公可谓是这场奇幻之旅的向导。

米切尔·恩德的《永远讲不完的故事》,约翰·康诺利的《失物之书》,尼尔·盖曼的《鬼妈妈》等知名作品,同样显现出此模式的脉络,但各有其作家底色。在这类故事中,魔幻力量或许会保留在门户的另一边,无法“泄露”;或许会弥漫于两个世界之中,主人公身处其中无法区分,亦无处可逃。

这扇门通往一个黑暗的走廊。砖墙已经不见了,就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从敞开的门洞里传来一股冷飕飕的霉味,它闻上去很像非常老、非常缓慢的东西的味道。

考罗琳不安地沿着走廊走着,这儿有让人非常熟悉的东西。

她脚下的地毯和她住的公寓里的地毯一模一样。墙纸也和她住的公寓里的墙纸一样。挂在走廊上的画,也和她家里挂在走廊上的画一样。

她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她在她自己的家里。她并没有离开过。

——尼尔·盖曼《鬼妈妈》

《鬼妈妈》, [英] 尼尔·盖曼 著,杨玲玲 译,少年儿童出版社2011年5月版。

尼尔·盖曼说,《鬼妈妈》写的是他幼时的恐惧,那缝着黑纽扣眼睛的妈妈以及逼真却又诡异的房间对应着他害怕失去父母的心理。康诺利等作家写的也是孩子忧伤、无助、退缩,同时又矛盾着,迫切想要成长的境况。

入口——追寻类幻想将日常世界与奇幻世界相联系,主人公往往带着来自现实生活的困顿坠入奇幻世界,而这些问题在幻境中能以另外的面貌得到了新的思考和对应性的实践。

随着幻想小说的发展,这一文体不断得到丰富和完善。沉浸式,侵入式,入口——追寻式三种类别只能将幻想小说做出粗略的划分,大致得以显现出每类作品的书写特色。幻想小说犹如《小王子》中安置小羊的盒子,盒子里住着的不一定是哪只羊,但一定会有最心仪的那只。现实描摹、浪漫畅想、时代反思、超前虚构都能在此找到一席之地,看似相同的脉络而其书写特色则无法穷尽。

如果哈利·波特在中国

西方儿童幻想小说的发展从最初的发声尝试到如今的多元诠释,形成了诸多经典作品,相比之下,我国本土的原创幻想小说创作明显薄弱。童年阅读中,精灵、魔杖、巫师占据了我们大部分的记忆,而缺乏东方故事。

网络上流行着各类“如果哈利·波特在中国”的创作构想,最为吸引人的是一条单口相声,题为《霍格沃兹在通县》。其间描述哈利,“哈利呢,从小就能跟黄大仙儿聊天,和他们家门口柴火垛里那一家黄大仙儿关系特别好。有一天呐,霍格沃兹这个门房大爷海格找到了波特,见面儿跟波特就直接说了:‘波爷,您呐是一个阴阳眼。’”短短几句,中国的民俗文化既立体可见,又把巫师味冲散了。

儿童幻想小说《哈利·波特》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中国?

中国现当代的儿童文学受国外作品和理论的影响才得以确立,幻想小说的概念同样是舶来品。自五四时期开始发展的本土儿童文学一直命途多舛,其引进的初衷便是从实用性角度出发,期可培育新人。而看似无用的幻想文学遭受了“鸟言兽语”、“鄙俚怪诞”的攻击,也时常被转换作为盛装文化知识点、成人意志的容器。

《雅努斯的面孔:魔幻与儿童文学》,钱淑英 著, 海燕出版社2012年12月版。

中国对幻想小说这一文体产生明确意识主要源于留日的儿童文学学者的努力推广。二十世纪末,朱自强和彭懿两位学者回国大力阐述并推广幻想小说。除理论著作外,彭懿积极创作幻想文学,出版于1996年的《疯狂绿刺猬》被评论界认为是中国第一部自觉的幻想小说作品。1997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联合彭懿在江西三清山召开了一次名为“跨世纪中国少年小说创作研讨会”的会议,提出打造幻想文学重镇的宏愿,将原创热情一把点燃。

《疯狂绿刺猬》,彭懿 著,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8年版。

在此之前,国内只有《宝葫芦的秘密》《“下次开船”港》等为数不多的优秀幻想作品,在此之后,在时代的风潮之下,短短数年间便诞生出多部儿童幻想作品。班马的幽幻时间,汤汤的鬼魅世界,顾抒的心灵秘境等作品纷纷涌现,可以说,新世纪原创儿童幻想小说已形成规模,既有成熟作者不断探索创新,突破自我,也有新锐力量持续融入。这是一幅极为丰富多元的宽阔版图,有着无穷的潜力与无量的前景。

在国外畅销幻想小说系列的艺术震撼和市场刺激下,中国原创作者既为其振奋也为其焦虑,初始之击已奋力打出,但从长远来看,原创儿童幻想创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沉淀以致远。原创的幻想小说多集中于侵入式幻想,主人公的生活中闯入了扰乱日常的魔力,一段段故事由此展开。如研究者谈凤霞所分析,从幻想的质地而言,中国的幻想小说更多呈现的是一种“轻幻想”,在故事的材质、想象的密度和弹性方面还需要加强。原创幻想小说兴起不过三十年,一本书的成书出版被诸多原因推动着前行,但对照那些顶峰之作,慢下来或许才是更快的方法。这不仅是对作者的期许,也是对阅读环境的期许。

另一方面,我们没有J.K.罗琳版的《哈利·波特》,但暂且不论黄大仙儿版《哈利·波特》的粗糙和儿童性的缺失,其间不也有令人心动的地方吗?

西方的儿童幻想小说从神话史诗、民间童话、浪漫主义文学中汲取养分,逐渐形成支派。骑士文学褪去宗教色彩,进一步发展历险、战斗、爱情、恐怖等元素,而有了儿童幻想小说的前身。我国古代文学中亦不缺乏幻想资源的深厚积淀,武侠小说和修仙玄幻小说正是沿着神话、志怪小说、神魔奇谈一脉而形成的门类。

武侠与玄幻是中国文学特有的门类,玄幻小说在网络上更是最流行的文学样式之一,甚至吸引国外读者的狂热喜爱,自发性翻译阅读。但这类文学整体上的失重感仍然很强烈,批量式生产的规模运作下,动辄数十万字起步,用词粗滥,形式雷同,在虚无缥缈之境任由作者无端想象。优质的武侠与玄幻小说涉及纷繁的历史变迁、善恶斗争,那它们是否能打磨文学性与儿童性,融入儿童文学领域,作为新门类的一种呢?现代化儿童文学的发展一直遵循着西方话语,但中西方的幻想体系本各成一派,若幻想小说的创作习惯于去模仿呈现西方文化中的幻想元素,想要迎头赶上,或许只会亦步亦趋。

幻想小说沟通儿童与成人,连接心灵与现实,无愧为风靡世界的国际文学。但它能超越种种界限的魅惑之力绝不在于它的“同”,而在于它的“异”。探寻航道,难免迷航,但这正是一片无限无拘的海域,愿我们畅游。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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