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闵子骞请教孔子古代为政的情况

微国学

演播：张正伊

执辔第二十五

【原文】

子骞曰：“敢问古之为政。”孔子曰：“古者天子以内史为左右手（注6），以德法为衔勒，以百官为辔，以刑罚为策，以万民为马，故御天下数百年而不失。善御马者（注7），正衔勒，齐辔策，均马力，和马心，故口无声而马应辔，策不举而极千里；善御民者（注8），壹（注9）其德法，正其百官，以均齐民力，和安民心，故令不再而民顺从，刑不用而天下治。是以天地德之（注10），而兆民怀之（注11）。夫天地之所德，兆民之所怀，其政美，其民而众称之（注12）。今人言五帝三王者，其盛无偶，威察若存（注13），其故何也？其法盛，其德厚（注14），故思其德必称其人，朝夕祝（注15）之，升闻于天，上帝俱歆（注16），用永厥世（注17），而丰其年。

【注释】

（注6）古者天子以内史为左右手：王肃注：“内史，掌王（王，同文本作“政”）八柄及叙事之法，纳（四库本、同文本“纳”前有“受”字）以诏王听治命，孤卿大夫则策命以四方之事，书则（则，四库本、同文本作“而”）读之。王制禄则费为之（费为之，四库本、同文本作“书之策”），赏则亦如之，故王以为左右手。”

（注7）者：原无，据四库本、同文本补。

（注8）者：原无，据四库本、同文本补。

（注9）壹：统一。

（注10）天地德之：王肃注：“天地以为有德。”

（注11）兆民怀之：兆，数词，百万为兆，旧时也以万万为亿，万亿为兆。兆民，众百姓，形容极多。王肃注：“怀，归。”

（注12）其民而众称之：王肃注：“其民为众所称举也。”四库本、同文本无“众”字。

（注13）其盛无偶，威察若存：偶，双，成对。威，声威，功德。察，清高，清白。王肃注：“其盛以明察，帝若存。”

（注14）厚：大，深。

（注15）祝：祈祷。

（注16）歆（xīn）：飨。指祭祀时神灵先享受到其气。

【通解】

闵子骞说：“冒昧地向老师请教一下古代为政的情况。”孔子说：“古时天子把内史当做左右手，把德行和礼法当做马嚼子和马笼头，把众官吏当做马缰绳，把刑罚当做马鞭子，把百姓当做马，因而统治天下数百年而无所丧失。善于驾驭马的人，放正马嚼子和马笼头，协调运用马缰绳和马鞭子，均衡地使用马的力气，使马的内心感到和顺，所以嘴里不用吆喝，马就会响应缰绳的指示而活动，不用举起鞭子，马就会跑到千里之外；善于治理百姓的人，统一他们的德行、礼法，端正众官吏的言行，从而均衡、协调地使用民力，使百姓和顺、安宁。所以政令不用发布第二次，百姓就已经归顺，刑罚还没使用，天下就太平了。因此天地认为他有德行，众百姓纷纷归附。天地认为有德行、众百姓纷纷归附的人，他们政治美好，百姓也受到众人的赞誉。现在人们提起五帝、三王这些人，都认为他们当时兴盛无比，其声威和清誉好像还存在，是什么缘故？他们的礼法昌盛，他们的德行厚重，所以人们思念他们的德行也必然称赞他们的为人，早晚为他们祝颂，声音传到了天上，天帝都很高兴，因而使他们世系绵长，年景丰收。

出处：《孔子家语通解》

作者：杨朝明 宋立林

作者简介/Profile/

杨朝明

当代著名学者、儒学家、史学家。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孔子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孔子基金会学术委员和《孔子研究》编委、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副主任。

宋立林

师从杨朝明教授学习儒学，曲阜师范大学历史（孔子）文化学院孔子与中国文化研究室主任，国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孔子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什么是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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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钢筋水泥的房子里驻进了人，有了温度称之为家，家里人都有向善、向上的心愿，互相提醒、彼此督促，就是家教；为了言之有效、辅助家教顺利推进而彼此约定，就是家规；将向善、向上的心愿总结成精炼的话，是家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中国人的大家训。把家里、家族里更多人的名字写在本子上，就是家谱。

在家庭里，为一个向善、向上的心愿，实现美好生活的向往，所进行的家教、提炼的家训、建立的家规、制定的家谱的过程统称为家风。

——张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