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三星堆|K3出土各类器物残件和标本共729件
9月9日,在“考古中国”重要项目——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新闻通气会上,四川省考古研究院现场发布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三号坑、四号坑的阶段性重大考古成果。
根据国家文物局《关于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项目考古工作计划(2021-2025)的批复》(文物保函〔2021〕277号),三星堆遗址祭祀区2021年度的考古发掘工作已纳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为抓好项目实施,配合推进“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工作理念,联合国内39家科研机构、大学院校以及科技公司,共同开展新发现六座“祭祀坑”的考古发掘。
三号坑(以下简称K3)的发掘由上海大学与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负责,发掘自2021年1月9日启动,目前已进入收尾阶段,预计2个月内能完成田野发掘工作。
(一)基本情况
K3位于8座“祭祀坑”所在区域中部,开口于宋代文化层下,打破商周时期文化层。平面近长方形,长轴近呈南北向,方向为北偏东26°,长5.8、宽2.14-2.77米,开口面积14.05平方米,四壁竖直,略有内收,坑底略小于坑口。坑壁有疑似工具加工痕迹,呈大致纵向平行的浅凹槽状,坑底暂未发现加工痕迹。目前所见坑底最深处距开口2.02米。
(二)堆积形成过程
K3:坑口以上部分堆积很不丰富。宋代堆积直接叠压坑口,可能对坑口造成一定的破坏。推测K3埋藏之后不久,这个区域就废弃了,直到宋代才有人来此生产、生活。“祭祀坑”群所在区域的第层文化堆积推测为挖“祭祀坑”前人工修整场地的垫土,因此K3的形成是现在平整好的场地上挖掘一窄长方形的坑,坑壁、坑底均不甚平整,修整简单。
坑内堆积由晚到早的形成顺序为:填土层、坑北部灰烬层、象牙层、象牙及人工制品混合层。填土层可分为3大层,大体呈水平状分布,未见明显倾倒方向。象牙层、象牙及人工制品混合层则遍布整坑。
(三)主要出土器物初步确定
K3出土各类器物残件和标本共729件。较完整遗物共478件(组),残件141件。其中,较完整器物包括铜器293件、玉器45件、象牙100根、金器7件、骨雕2件、石器2件、海贝26件(组)以及材质不明器3件。
K3出土的铜顶尊跪坐人像,由上半部分铜尊与下半部分人像组合而成。发掘简报《三星堆遗址三号祭祀坑出土铜顶尊跪坐人像》已在《四川文物》2021年第3期刊出。铜祭坛、神树纹玉琮等器物,题材独特、细节丰富,均前所未见,为进行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素材。
(四)两坑埋藏年代大致判定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中心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考古年代学联合实验室联合开展K4碳十四年代研究,得到6个碳十四年代数据,经过贝叶斯统计树轮校正计算得到其埋藏年代有95.4%的概率落在距今3148—2966年的时间范围之内,属商代晚期。研究文章《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四号祭祀坑的碳十四年代研究》已在《四川文物》2021年第2期刊出。
K3年代应与二号坑(K2)非常接近。K3在形制、埋藏情况、出土遗物等方面与K2高度相似。根据现场观察,K3出土的青铜树干等器物甚至有可能与K2出土的部分器物缀合。以上种种迹象表明,K3与K2年代应非常接近,K2年代之前大致确定为晚商时期(约当殷墟二期),K3年代也与之大致相当。
(五)多学科研究与文物保护稳步开展
K3碳十四测年样品正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年代学实验室进行检测,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现场进行了埋藏堆积的有机残留物检测,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K3青铜大面具等器物上发现了纺织品残留。K3相关的植物、动物考古分析也正由上海大学、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单位有条不紊开展。
目前已清理K3青铜器68件、象牙32根、金器1件、玉器3件,采集样品721份,其中送检样品363份,包括有机残留物分析146份、成分检测57份、测年28份、腐蚀分析9份、微生物89份、同位素16份、XRF/Raman18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