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这位达人打造的“灶头”太美了！你家还有“灶头”吗？

隐藏在民间的“打灶头”达人

50多年痴迷画“乡愁”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现代化，这份快节奏让人不由地想念起乡村的静逸和美好。而提起乡村，似乎绕不开香喷喷的灶头饭，那屡屡缓缓升起的农家炊烟，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乡愁。

记得灶头饭那份柴火的香气，记得灶上那栩栩如生的灶画，还记得灶膛里烘山芋吃时的欢乐……而现如今，乡下的土灶头似乎越来越少，而砌灶头、画灶壁画的老匠人也成了一位位“老宝贝”。近日，记者通过寻访，找到了一位“打灶头”的资深老匠人，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听听他与灶头结缘的故事。

1

三代传承 炊烟里的民间技艺

来到盛新15组，记者见到娄天根时，他正在自己家中“练笔”。一张诺大的铅画纸上，只见在他寥寥几笔下，一幅“喜上眉梢图”就初现端倪。“现在岁数上去了，不比年轻的时候，平时还是得练练，这样画在灶头上才有数。”

像所有的手艺一样，学会砌墙等瓦匠活容易，但真正把活干好，当一个好瓦匠其实在背后要下不少功夫。记者和他谈起年轻时候学艺“打灶头”的事，娄师傅似乎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出生于1951年的娄天根14岁便跟随父亲娄龙清“学生意”，而这一学就是3年。17岁那年正式进入“五匠组”，才算真正出师了。“其实我们家三代都是手艺人，从爷爷那代开始就是泥瓦工，而且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娄天根说，“像仪门、老式的房子他都会建。”正是在家庭的熏陶和自身的努力下，娄天根学到了一手精湛的瓦工手艺。而作为好瓦工的必备能力，砌个好灶头对于当时的小娄师傅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2

科学改良“省火灶头”名闻遐迩

在外行人眼里，“打灶头”似乎并不是难事。但10个瓦匠里能有一两个人能砌出个好灶头就算不容易了。“一个是砌的灶头要好看，照壁画也要画的考究；另外一个就是要省柴、聚火，烧水做饭速度快、不回烟。”娄天根说。“前一个只要多练多画就可以了，而后一个是需要科学设计。火焰与锅子的高度，烧火人的高矮……这些不是经验丰富、善于思考总结的老瓦匠师傅是很难做好的。”

而娄师傅的手艺之所以比一般的老师傅更胜一筹，究其原因不得不提他的工作经历。善于学习，动手能力强，还能理论联系实际，这些都是年轻时小娄师傅给人留下的印象。从乡建筑公司到工业公司，再从金山县沼气办到出国作为技术专家传授沼气技术，期间还负责过“省柴灶”的研究推广，可以说这段经历是娄天根砌灶手艺区别于一般老师傅的关键所在。

“80年代国家能源比较紧张，不像现在有天然气、液化气，为了解决老百姓烧的问题，当时研究搞了‘省柴灶’还得了奖。”娄天根至今记得那场由市农业局举办，10个郊县分别派人参加的砌灶大赛，自己是其中最年轻的参赛选手。“一斤柴10分钟内要烧开10斤水。评委就在旁边看着，观察柴的燃烧度，还有测烟含氧量的。”在那场比赛上，娄天根取得了佳绩，从此他“打灶头”的手艺也越来越被人称道。

3

妙笔生花 老师傅依旧“吃香”

现在越来越多农村人搬到了镇上住，“打灶头”的人家也相对少了。但要是翻建房子，不少农村人仍会请上老师傅去砌个灶头。娄师傅说，从工作到退休，这么多年来他有空闲时间就会帮人“打灶头”。如果从学艺时算起，这50多年里，娄师傅打过的灶头已经数不胜数了。

与画灶壁画相比，“打灶头”其实并非那么花费时间。前不久，娄师傅被请去为新元村一户人家“打灶头”，总共四天的功夫，单单画灶壁画就用去了两天半的时间。“这还算是时间赶的，如果要画的更加漂亮，一个灶头起码要一周的时间。”

娄天根告诉记者，尽管自己文化程度不高，更谈不上有什么绘画功底，但靠着揣摩和学习，画灶头画的本领磨炼得倒还可以。一般来说，灶画大多以描绘各种寓意吉祥的图案，譬如鲤鱼寓意年年有余（鱼）、猴子坐在马上寓意马上封侯，还会写上一些如“人口太平、“小心火烛”这类词句。而刘海戏金蟾、武松打虎、姜太公钓鱼等图案，在灶壁画中就算是比较复杂的样式，现在会画的老匠人可谓寥寥无几。

现今，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农村用灶头的人家也相对少了，但娄师傅的这份手艺却依旧“吃香”。从区发改委退休后，他还时常受人邀请前去“打灶头”，偶尔在家也会在纸上画画灶壁画，练练“功夫”。对于这门祖传的手艺，其实在他心中有太多舍不得。也正因为如此，娄师傅的女儿娄春花作为枫泾中学的美术老师，已经将灶头文化编入了“艺术育人金山模式”区域课程中，《人间烟火——金山灶壁画》一书也将在近期由上海教研出版社出版。她希望学生们通过美术教育的方式了解家乡的民俗文化，让更多的人关注和传承当地的灶头和灶壁画文化。娄春花说，“灶头是乡愁，是家的味道、家人的情、更是一种民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