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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丨陕西作家崔完生《所有的可能都叫运移》《前尘》出版发行

2021-09-02

日前,陕西作家崔完生的《所有的可能都叫运移》《前尘》两部诗集分别由石油工业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所有的可能都叫运移》收录了诗人近年来创作的百余首石油题材诗歌。诗人置身石油现场,以自己石油人的身份深情介入,并对石油细节和局部进行了充分的干预,使所涉题材的内部发生了文学意义的变化,由勘探、开发、采油、炼油等石油素材作为原动力所生发的系列意象,呈现出一个沸腾而使命感强烈的诗性石油世界。

《前尘》是诗人多年来在全神贯注地观察创造者习以为常的故事或者历史,以生活现场的发现,以个体的经验、情绪、意识为交织物,从私密写作、叙事抒情到人性的追问,探寻出诸多的诗意可能性。诗人用语言修辞构建的作品,自由地表达出生命本真的意义,形成了具有温和而强大承载力的语言特点及文本个性。

崔完生作品赏读

以石油的名义生活和写作

石油和诗歌在我的生活、生命里具有内化与外化的双重意义。这个意义既是精神的寄托,也是物态的存在。在这个我们有权利选择生存、生活方式的美好时代,我却三十多年如一日,选择了自以为活得最美好的方式——左手抱着石油,右手写着诗歌。

石油和诗歌之间孰轻孰重我无法掂量,石油和诗歌与我孰近孰远我也不会丈量。只是感觉它们之中有谁更能拨动心弦的时候,那种存在感与疼痛感让我有片刻的偏倚。它们已经成为非遗传的,后天生成的两个器官,与我真实的人生经历和虚拟的姓名附属融为一体。

石油对于个体的我,既是寄生和作为的载体,也是身名和爱恨的寓所,诗亦然。

此生无法纯粹地活着,离开石油和诗歌,我和路边的杂草和野兔不会有大的差异,我与拾荒者和路乞者也没有本质的区别。是石油和诗给予了活着的使命和尊严。

第一次写石油诗大约在1993年,那个时候岁月如青葱一般,胡须还没有长全。在我创作的土壤中,多年经营的作物只有孤独与爱。有这两只奢靡的权杖,我就借着语言与文字的小窗,打开自己灵魂中无光的空间,使诸多的人、事、物、情、景、境都有各自的神性和座次。它们都是无上的,引领我从自己走向世界,也诱惑世界占据我的身心。

晏殊在《浣溪沙》中写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对我而言,石油就是眼前人。

是的。在我心中,石油不仅仅是一种定义里的化石能源,更像是亲朋好友中的某一个人,所见所触的某一件物品,记忆锁定的某一件事情。当我写石油诗时,我知道自己一下笔就会跑题,一个词会突然如活物般或静或动、或死或生,一行诗会刹那间穿越到另一个物象中或者远隔千万里的某个城市或者乡村,一首诗也许会最终献给敬重、怜爱的某一个熟悉或者陌生的人。

前人曰:“诗无达诂、文无达诠”。为我的石油诗指出了一条逃脱密室的通道。尽管我从未设置密室,但我在每一首诗中总是试图打开更多的门和窗。这样做只是想让石油和诗歌在石油诗中都拥有来去的自由,而不是局限。

没有任何理由假借石油、诗歌和石油诗的名义来夸夸其谈。因为所有的物象一旦进入生活与诗的序列,便有自己恒定与蜕变的可能。我不敢、不能,也不想左右字、词、句在本义、歧义、引申义、拓展义上的方向与目标。诗的意义,或者说诗意应该在文字之外。

诗不一定能提升生活的质量,也一定不能决定个人的价值。有人说,诗可以续命。我以为然,又以为不尽然。只想着石油诗能为石油附加一些经济价值之外的,多一毫米的意义便是幸事了。这个也貌似有些奢侈。

我手努力写我心,写着我心安,便好。

崔完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化工作家协会副主席,鲁迅文学院第31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诗歌班)学员。作品在《诗刊》《中国作家》《地火》《石油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并入选部分年选。出版有诗集四部及纪实文学、编著作品多部。

总编辑:邢越

文學陕軍新媒体联盟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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