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纸尽性灵,他是从文人情趣、审美源头走来的书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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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歌的书画,是文人的字,才子的画。他跟20世纪初乃至更古昔的文人传统接续,但绝不是简单地继承、恢复传统书画的面目,而是为了抒发性灵。荆歌的书法,回归书写性,与他的画一样性情率真。这是从文人情趣、审美源头走来的书画。
满纸尽性灵
文/海山
两年前,荆歌离开吴江,住到苏州独墅湖边,我就想要在吴江为他办一个正式的展览。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四十年来创作的文学、艺术作品,走向国内外,提升了当代吴江的文艺品位和知名度,墙內开花墙外香,墙內也该闻闻香。但没有条件。现在,吴江文联有了自己的艺术空间,俊良兄和我想到一块了,终于如愿。
荆歌的第一次书画个展于2014年在西湖之滨举办,由《江南》文学杂志社主办,我从上海特地去观展,莫言、贾平凹等都以字画祝贺,麦家等也有精彩演讲。我跟策展人袁敏说,从韩寒的小说到荆歌的书画,也许可以认为是她的策划转型。此后,荆歌书画在苏州、成都、北京等地展览,“作家书画”也在全国范围渐成新潮。2008年,荆歌、车前子、陶文瑜等当代苏州六位才子联合举办的《浮生六记·水墨集》,应该是作家诗人书画的滥觞。他们如今早已是江南文人书画的代表人物。作品受到书画收藏家和风雅儒商的广泛青睐。
■ 荆歌画作,下同
荆歌的书画,是文人的字,才子的画。陶文瑜曾说,荆歌是当代的古人,意思就是古代文人的学养与技艺在他身上是整全的。他跟20世纪初乃至更古昔的文人传统接续,但绝不是简单地继承、恢复传统书画的面目,而是为了抒发性灵。荆歌的书法,回归书写性,与他的画一样性情率真。这是从文人情趣、审美源头走来的书画,跟职业技能训练出来的作品,自然大异其趣。
与有些人的观感不同,荆歌的字与画,并不是无源之水。他幼少时即训练有素,正是长期的艺术浸淫和与生俱来的才子本性、独立、自由、桀傲,摆脱了泥古的传统,才凸现了他才子书画的特征,就是别开生面。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在书房里张挂他写的篆书,上面的印章,也是他自己刻的。看过他文学作品手稿的人,会发现自然书写的一贯个性,明显地呈现在他的书法创作中。
荆歌说:“没有什么文人的书法,中国书法本就是文人书法。”这与职业书法家中有识之士说的书法回归书写性,是一致的。
他的“写画”,与写字相映成趣,逞才使气,才气、书卷气毕现。一湖石、一茶壶、一杯碗、一桌椅、一花木,皆可入画,皆能成画,寥寥数笔,无拘无束,意境已出,雅趣盎然。
这便要提到展览的名字,“满纸”,特别而有意思的词,马上联想起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或是词句“满纸尽芳菲”,芳菲太夸耀,还有点脂粉气,我觉得“满纸荒唐”更好。没有“荒唐”,哪来《红楼梦》的好?倘若拿“留白”与“满纸”比对,就是艺术表现里的虚实关系。虚实的结合与相生,虚灵之处皆成妙境,才是艺术创作与欣赏中最高层次的审美。“满纸”,还可以看成是虚实统一的整体。用这个概念,看一张字、一幅画,乃至一个展览的艺术空间,更有一番趣味。
“满纸”——荆歌书画小品展,是我的第二次策展,弥补了一个缺憾。2015年,受荆歌的鼓励,我策划一个名为《书生意气,闺阁情怀》的书画展,荟萃十多位才子佳人的作品,预备办到沪上去,已印好册子,并落实南京西路最繁华处的场地,因时间衔接,最终未成。荆歌写的序,我留了下来,附录于此,最是合适:
“我们今天所要展示的当今作家文人、香阁佳人的书法与绘画,是传统深处的一抹红霞,还是江南林间的几缕清风?这份优雅趣味,它的底蕴和价值,竟有几人识得?春花秋月,夏雨冬云,浮生若梦,乘物游心。寄情于草木山水,托梦于笔墨纸笺。不拘正草庄谐规矩法度,但求雅逸自在率性旷达。以少胜多,纸短情长。晚明的背影既远,古雅的性灵却通。”
荆歌从一百幅外地要展览的书画中,留出三十幅,给吴江二二五六文艺空间,作为时一个月的展示,也可算是一次书画还乡。诸友们趁机雅集,不亦乐乎?
新媒体编辑:何晶
配图:作家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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