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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购物!古代娃儿的快乐你不懂!

Image 2021-06-02

又到了这个一年里

最欢乐的日子儿童节

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吗?

买好玩好吃的肯定是其中一项!

而对于古代小孩来说,

最快乐的,莫过于

听到卖货郎手摇拨浪鼓的声音!

朴实的农村中,传来了熟悉的'咚不隆咚"声。一位老货郎手摇着拨浪鼓,费力挑着百货杂物走城串乡来了。担子上小孩玩的、家里用的应有尽有。 一名还在喂喂乳的村妇,闻声赶上前来。大小娃儿们跟着围在一旁,又是焦急又是欢喜,争相向母亲示意哪个玩具好玩新奇,就连还在吃乳的婴儿也不例外。性急的,索幸自个儿爬上摊子抓取了!

这一幕,被画进了李嵩的《市担婴戏图》中!

市担婴戏 李嵩(宋) 25.8×27.6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代不论宫廷还是民间,许多庆祝、宗教、祭祀活动都要有儿童参加,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婴戏图的兴盛。婴戏图在宋代发展到鼎盛时期,呈现出空前繁荣的创作景象,唐代都不能比拟!

在这时期,李嵩《市担婴戏图》是货郎题材中最为人熟知赞叹的作品之一,画面中货郎与其肩担上五百件各色货品、哺乳村妇与六位婴孩,其丰富与详尽令人咋舌,画面采用细笔勾勒,方寸之地精细的程度,甚至直追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

其实,《市担婴戏图》并不仅仅是对卖货郎卖货场景的一个简单描画,里面很多细节值得我们细看。

《市担婴戏图》隐含着李嵩的人生理念

线索一:“山东黄米酒”

在存世的四本李嵩绘《货郎图》中,“黄米酒” 三字有时被别的物品遮挡, 有时写作“罗酒”,但“山东”二字却始终非常清晰。

(如今存世的李嵩绘《货郎图》有四本,其中三本为团扇,分别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克利夫兰博物馆;另外一本为绢本设色手卷,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货郎图 李嵩(宋) 25.5×70.4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在其他藏本的《货郎图》中,在显要位置悬着醋葫芦,也只是老老实实地写着“酸醋”,不像“山东黄米酒”那样明标产地!

“山东”这两个字,让整个画面可能具有一定的政治指向!

因为,在年款中可以看出,此画作于1210年,而早在1141年,宋与金签署的《绍兴和议》中明确划定了两国边界,山东始终属于金的控制范围。

作为一位南宋画家,为何要在表现货郎贩卖商品的绘画上,在显著位置标明一种来自金国土地的特产?也许产自山东的黄米酒是北宋以来就享有盛名的商品?或者是让李嵩念念不忘的一种美食?

李嵩身为钱塘人,其在世时间约南宋中期到南宋末年,而南宋的都城是杭州。他画过许多表现下层社会生活的农村生活风俗画,把劳动人民的生活作为审美对象来描绘。

他有一件寓意不明的作品《骷髅幻戏图》。

骷髅幻戏图 李嵩(宋) 27cmx26.3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画中骷髅旁有一副演傀儡戏担子,担上有草席、雨伞等物,骷髅身后有一哺乳婴儿的妇人,明显是他的妻子,画面表现了傀儡戏艺人携妻带子四处奔波的艰辛生活写照。

以骷髅为主角反映了人生命运的虚幻、无常,倏忽幻灭之意,你今天是操纵者,或许明天你就会成为一具被操纵者。因此,人生被看透了,大约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无论是《市担婴戏图》中对亡地味道的向往,还是《骷髅幻戏图》中人如骷髅般的为生活四处奔波,从李嵩的画作我们不难推断出他对于南宋懦弱政治的失望!

线索二:“旦淄形吼是,莫瑶紊前呈”

李嵩是杭州人,当我们用杭州方言来读这句话时会发现,“旦淄形吼是,莫瑶紊前呈”和“但只行好事,莫要问前程”的读音是相同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李嵩为何单独将这句话写在画中的显著位置?关于这一点,我们还要说回这首诗的作者冯道

“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

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

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冯道

冯道,他生于唐僖宗时期,历仕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朝,三入中书,在相位二十馀年!他从小刻苦读书,对父母忠孝,对乡人恩惠。

三十馀年的从政生涯、二十多年的宰相期间,廉洁从政,不贪财、不贪色,更是爱护百姓,乐于助人,堪称道德完人、大臣表率。但这句“但只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却道出了冯道为官多年的无奈!

他并不是不想治国平天下,只是当时南宋的政治环境决定了他不可能完成那样的使命,而这时候“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已是最好的选择!

李嵩选择把这样一句诗放进画里,莫不是也认为,在这样一个世道只能做出“尽人事,听天命”的选择!

当然,以上种种都是学界的猜测。作为普通观众的我们,如果已经从简单的画面中获得了十足快乐,那么,不去探讨深层含义,亦未尝不可!

《市担婴戏图》是南宋经济的直观反映

波士顿博物馆的吴同先生认为,货郎图一类的风俗画,在南宋时大行其道,显然是受了当时民生富裕、经济繁荣的影响。

货郎图 苏汉臣(宋) 181.5×267.3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货郎图 苏汉臣(宋) 159.2×97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室南渡后的新都临安,不但是政教文化中枢,也是商贸货运集中地,经由贸易致富的商人云集其间。此一新兴阶级对绘画的欣赏,每每偏爱风俗画,货郎图即其一种。

细审担上所绘,诚可谓满目琳琅,不胜枚举。

譬如农具类有斧头、锯子、锄头、木耙之属,日用品类则有扫帚、畚箕、瓦罐、杯盏、木桶、针线包、草帽、扇子、灯笼、号角、药材等,吃食类可见菜蔬、鱼肉、油盐酒醋,和各式果饼,另外更有大量的童玩,像风筝、葫芦、弓箭、小旗、鳄鱼玩偶,甚至连喜鹊、八哥、青蛙等活的动物,也都在贩卖之列。

百物杂陈、无所不卖,画家生动细致的描绘,正中商贾购画欣赏的心怀!

经济与文化的发展是相互促进的,在宋代被授予“待诏”的画师,不再是简单的工匠,而直接成为政府中下级的官员!南宋良好的商品经济环境,也最终将古代绘画艺术推向了一个高峰!

资料来源:

【1】黄小峰.繁花、婴戏与骷髅:寻觅宋画中的端午扇 [J].中国书画

【2】李宝锋. 南宋御前画师职官制度研究[D]. 浙江大学, 2012

-End-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侵可删)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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