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的艺术》:一部2500年欧洲藏书建筑考察史!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建筑是最沉默也最深情的存在。
建筑既是“凝固的音乐”,也是“凝固的文化”,它们或大或小的空间,承载了设计者的想象、建造者的创造、观赏者的诗性。
爱尔兰都柏林的圣三一学院图书馆
奥地利阿德蒙特图书馆
从亚述档案馆到希腊帕台特农神庙,建筑又不仅仅是“凝固的文化”,更是流动的记忆——述而不作的苏格拉底、雄辩多才的柏拉图、哲思博学的亚里士多德、观测天文的托勒密、痴迷几何的阿基米德、逻辑思辨的毕达哥拉斯... ...
希腊帕台特农神庙
作为古希腊建筑中最为杰出的典范,帕台特农神庙供奉着智慧女神雅典娜,连同它所在的城市雅典卫城也成了智慧崇拜的圣地。而今虽然残败的建筑,却见证了希腊黄金时代的理想,更为全世界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书籍。
《雅典学院》是拉斐尔为梵蒂冈宫绘制的三福巨型壁画之一,以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所建的雅典学院为题材,以古代包括语法、修辞、数学、几何、音乐、天文在内的七种自由艺术为基础,弘扬了人类对智慧和真理的追求。
英国历史学家、剑桥大学研究员约翰·威利斯·克拉克在其代表性著作《藏书的艺术》(The Care of Books)中开篇就谈到:
最早的书籍贮藏室都与庙宇或宫殿有关。这是因为所有文明国家的教士都属于出类拔萃的有识阶级,专制君主们则会资助艺术与文学,还有就是这类地方能够提供更加安全的环境。
《藏书的艺术》
[英]约翰·威利斯·克拉克-著 黄瑶-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壹卷 | 2021年5月
锁线精装 、自然摊平
烫金封面用了超感纤维纸
能体现纸张的纹理和质感
内文纸选用优质轻型纸
厚而不重
克拉克还考察了世界上最古老的图书馆——亚述人的档案室:
这座档案馆(或者可以被我们称为图书馆)位于尼尼微国王亚述巴尼帕尔(Asgur-bani-pal)的宫殿之中,于1850年在底格里斯河摩苏尔城对面的库云吉克(Kouyunjik)被莱亚德(Layard)发现。
尼尼微国王亚述巴尼帕·尼的王宫档案馆平面图
在现今已发掘的古文明遗址中,亚述档案馆是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书籍最齐全的图书馆。它既是亚述人的王宫档案馆,也是国王亚述巴尼帕·尼的私人图书馆,其中藏书多数刻有国王的名字。
约翰·威利斯·克拉克(1833—1910)
两千多年前,世上就有了书籍的藏身之所,而且尊贵神圣。现在,每一座城市都有大大小小的图书馆、书店,人们对阅读也有了更多选择。关于书籍和建筑的完美想象,大概正如博尔赫斯所说:“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图书馆贮藏书籍,也贮藏记忆,贮藏属于全人类的文化记忆。它们沉默无声,却深情忠诚,守护着人类追求智识的精神之火,盛载着历史长河的文明之灯。
正是对欧洲藏书建筑的历史和藏书的社会文化怀着热忱之心,约翰·威利斯·克拉克才立志要为这些重要却几近消失的藏书建筑、伟大却默默无名的的书写者、藏书人书写——
煎茶拍摄
《藏书的艺术》
[英]约翰·威利斯·克拉克-著 黄瑶-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壹卷 | 2021年5月
锁线精装 、自然摊平
烫金封面用了超感纤维纸
能体现纸张的纹理和质感
内文纸选用优质轻型纸
厚而不重
第一版前言
在编辑完成《剑桥大学与剑桥大学建筑史》(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of the University and Colleges of Cambridge)一书的过程中,我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付诸一篇题为《图书馆》(The library) 的论文。这是一个全新的主题。我越是对其加以研究,就越是相信, 如果能够展开比当时更加全面的考察,本书的论述一定能够更为完善。比方说,我确信如果能够发现影响修道院图书馆的教规,就一定能给学院同类章程的阐释带来相当大的启发。
《建筑史》一书出版之后,我有了时间从全新的角度来研究图书馆。在此过程中,我有幸读到了加斯奎特大师(Dom Gasquet)的精彩论文——他谦虚地将其称为《中世纪修道院图书馆笔记》(Some Notes on Medieval Monastic Libriaries)。尽管这篇简短的论文仅有20页,却开拓了我的眼界,让我得以看清摆在面前的种种可能性。因此,我要欣然记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并将本书献给这位历史学家。
1894年6月,我曾有幸在剑桥大学的瑞德讲坛a授课。我试图在讲座上重现修道院图书馆,通过其陈设展示它与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图书馆之间的关系。以上述的加斯奎特大师论文为榜样,我还阐释了中世纪学者或抄写员的生活,从而表明插图手稿的价值。1900年,我在剑桥大学的桑达斯讲座教授文献学,又进一步拓展了这一议题,并将探究范围延伸到希腊与罗马帝国的图书馆。
在创作本书的过程中,我大量利用了上述三部作品。与此同时, 我还吸收了一些较为新鲜的材料。很高兴能够借此机会表明,除埃斯科里亚尔图书馆之外,我亲自考察、测量了自己有机会描绘到的每一座建筑。书中的许多插图都出自我的亲笔素描。
我姑且将本书称为评论,因为我只是想要指出:它在以总结的方式论述一个极其广泛、有趣的主题。这一主题轻易就能被细分为不同的题目,其中的任一个题目都能进行更为详尽的论述。比方说,针对修道院图书馆的话题,我希望能够看到一本著作不仅可以论及书籍的照管方式,还能提到最普遍研究的科目,就像被保存至今的图书目录那样。
我所从事的研究工作自然是需要与英国及欧洲大陆诸多图书馆馆员等其他人士进行合作的。我在他们的身上体会到了始终如一的礼貌与善意,恳请他们接受我在这里统一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提及几位对我照顾有加的人士的姓名。
首先,我必须要感谢我的朋友、三一学院的杰克逊博士、圣约翰学院的桑迪思博士、国王学院的詹姆斯博士以及大学图书馆馆长F.J.H.詹金森文学硕士。感谢他们好意相助,帮我校对全书,建言献策。其中, 桑迪思博士还为第一章的修订工作投入了诸多时间。由于本书大量涉及修道院机构,无须多言,我肯定要咨询我的老朋友——古物协会助理秘书W.H.圣约翰·霍普文学硕士,自然也得到了他的全力帮助。
在罗马进行考察时,我的工作因为有了慈爱的耶稣会神父、梵蒂鲁道夫·兰奇安尼先生、罗马德国考古研究所的彼得森教授、佛罗伦萨洛伦佐图书馆的圭多·比亚吉先生表示最诚挚的谢意。在米兰,安布罗斯图书馆的切里亚尼阁下体贴地拍摄了图书馆的照片供我使用。
我的各项考察还得到了巴黎各大图书馆管理员的倾力相助。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国家图书馆的利奥波德·德利勒先生和利昂·多雷先生;马萨林图书馆的M.A.富兰克林先生;阿森纳图书馆的M.H.马丁先生;凡尔赛宫的副馆长M.A.佩拉特先生。
我还要感谢里卡多·委拉斯奎兹先生为埃斯科里亚尔图书馆书架绘制了精美的立体示意图;感谢布鲁塞尔皇家图书馆的耶稣会神父J.范·登·戈恩不厌其烦地向我展示并允许我拍摄他管理的图书馆中那几本手稿;我的朋友、皇家艺术学院会员、建筑师T.G.杰克逊先生还将自己在牛津保存的科巴姆主教藏书借予我;感谢博德利图书馆馆长E.W.B.尼克尔森文学硕士、副馆长福尔克纳·梅丹文学硕士在图书馆建筑及藏品方面为我提供了信息;感谢大英博物馆的F.E.比克利在寻找、检验手稿方面给了我大量帮助;还要感谢国家肖像馆的莱昂纳尔·卡斯特文学硕士的慷慨指导与鼓励。
麦克米拉的诸位先生允许我在第一章中使用了三幅插图;默里先生允许我使用了描绘格洛斯特图书馆小隔间的木版画;布雷茨的诸位先生允许我使用了詹姆斯·李维尔的书柜照片。
最后,我想要感谢剑桥大学出版社的员工倾尽全力、快速完美地出版了这部作品,感谢大家为我本人做过的诸多善举。
约翰·威利斯·克拉克
剑桥史克鲁普宅邸
1901年9月23日
煎茶拍摄
《藏书的艺术》
[英]约翰·威利斯·克拉克-著 黄瑶-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壹卷 | 2021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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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封面用了超感纤维纸
能体现纸张的纹理和质感
内文纸选用优质轻型纸
厚而不重
第二版前言
在准备本书第二版的过程中,我并未做出重要的修改或补充。一般情况下,我满足于对文本的修正;但在某些地方,例如在对利奇菲尔德修道院图书馆的描述中,我对权威典籍进行了更多引证,同时还加入了八幅新插图。
针对这部论著,英国人和外国人写下了无数的评论。若非这些评论的语气都是友善、热忱的,我可能很难高兴得起来。不过,其中有三个问题曾被不止一篇文章提及,对此我想说上几句。有人抱怨我:(1)许多著名的图书馆都被我默默忽略了;(2)我没有从印本和手稿中挑选出书桌等其他图书馆用具的插图;(3)尽管我在封面上声称论著涵盖的时期一直延伸到18世纪末,但最后一章插图163中画的却是于1625年去世的博伊斯教长。
针对第一项谴责,我的答复是:我引用的都是为书籍保存的发展过程做出过新贡献的图书馆。图书馆的名声、藏书数量与价值不会影响我的论证。至于早期印本中能够找到的插图,我仔细翻阅过好几部这样的作品,比如《历史的海洋》(La Mer des Histoires)及其重印本。这些插画并没有教会我任何新的东西;在我看来,它们就是家具的临摹作品,并非总是准确或成功的,因而更适合展示在手稿中。不过在这一版中,我从1498年印于斯特拉斯堡的某版本贺拉斯诗集中临摹了一个书笺。
至于有人指责我的研究没有覆盖承诺的时期长度,我要说的是, 此人匆匆忙忙翻到了最后一章的结尾,却没有细看倒数第二章。在该章结尾部分,我描述了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的作品,并指出了图书馆陈设是如何在他的影响下得以改变的。况且,最后一章本就具有补充的性质。之前的篇幅论述的是公共图书馆,这一章论述的则是私人图书馆。
约翰·威利斯·克拉克
剑桥史克鲁普宅邸
1902年8月
《藏书的艺术》
[英]约翰·威利斯·克拉克-著 黄瑶-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壹卷 | 2021年5月
锁线精装 、自然摊平
烫金封面用了超感纤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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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而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