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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藏在苏州河畔写字楼里的美术馆 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2021-05-23

图说:盈凯文创广场外景

一座世界级美术馆可以镶嵌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在上海的一家新美术馆(UCCA Edge)昨天对公众开放。美术馆占据了苏州河畔盈凯文创广场的2层到4层,站上入口处的自动扶梯,霓虹灯就在手边闪耀,从地面直接延伸到了二楼美术馆空间。美术馆在迎接观众的同时,也成为繁华街头一眼可以辨识的艺术地标。

展现中国当代艺术面貌

以“激浪之城:世纪之交的艺术与上海”为题的开馆展汇集了26位国内外知名艺术家的重要作品,这些作品大多曾经在2000年的上海双年展上展出。可以说,正是这些艺术家的创作促成了中国当代艺术今日发展的面貌。时至今日,再次回望这些艺术家及其贡献,既可以审视这座城市和文化生态发展所取得的成果,也更是为了理解上海——这座位于全球艺术前沿的城市所蕴含的开创精神。

图说:黄永砅装置作品《沙的银行,银行的沙》

黄永砅的装置作品《沙的银行,银行的沙》(2000)复制了1923年位于上海外滩的汇丰银行总部的建筑外观,在2000年上海双年展上,这座巨大沙子雕塑曾占据了昔日的上海跑马总会,即当时上海美术馆的中心大厅。21年后,他重建这件装置,回溯世纪之交的上海巨变。建筑师张永和的《5×11米生活》基于2000年上海双年展“都市实验室”单元展出的作品,此次根据展厅空间特别创作,以真实比例展现了上海典型的弄堂生活空间。

图说:马修·巴尼作品

2000年上海双年展首次邀请外国艺术家参展,成就了实验艺术家马修·巴尼在中国的首次亮相,此次马修·巴尼展出了其新近创作的水铸雕塑《凯佩拉》(2016/2021)。在这件雕塑作品旁边则是其蚀刻电镀铜版系列作品。

何云昌的作品《上海水记》,记录了2000年上海双年展的外围展上他将苏州河作为现场的行为表演。他说,上海对他而言就是一座华丽魔幻的宫殿,自己朴实的劳作就是其中的一块石砖。

丁乙此次展出的三幅绘画作品《十示》,追踪展现了他从位于苏州河边的工作室望出去所看到的繁华城市景象。这几件作品不仅标志着艺术家在风格上取得了重要突破,也记录了上海市区由于灯光亮化工程的全面实施,高架装饰灯和广告霓虹灯数量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明亮的城市特征。

探索商业建筑空间样式

UCCA馆长田霏宇也是这次展览的策展人,他告诉记者,正因为美术馆的位置嵌于人民广场和苏州河以北,毗邻地铁曲阜路站,因此尽管其面积与北京的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几乎相等,但上海的新美术馆更注重与城市生活的链接,与城市环境形成有机的联系,让艺术深入生活。“在上海,对于艺术有兴趣的人群远远大于其他城市。等到8月,第二个展览开幕之际,米其林星级意大利餐厅Da Vittorio上海主理的新潮餐厅和UCCA艺术商店亦将入驻。”

图说:丁乙作品《十示》

美术馆所在的盈凯文创广场,本身四段方形体积堆叠的建筑形态带着些许孩童玩积木的天真趣味,但如何让商业建筑变身为艺术空间,如何利用现存的空间打造不同的展览动线,适合形态各异的当代艺术作品,依然是必须考量的问题。比如,原来用作办公楼的电梯如何运送艺术品就成为展览所面临的最直接的考验。而恰是城市空间的多元和复杂在此刻显示出优势,田霏宇笑言:“转个弯,大楼两边是两条安静狭窄的小马路,就这样,我们把马修·巴尼的作品从一楼吊到了四楼。”

曾经,苏州河是上海城市化近代化的见证者,船只往来,机器轰鸣;当这一切在岁月沉浮与城市变迁中归于平静,苏州河逐渐成为了不被关注的城市背面。美术馆之所以以“Edge”为名,一方面是取自美术馆所在盈凯文创广场的英文名称,另一方面则取其“边缘”的中文译义,“艺术肯定是要选择在一个城市‘新’的地方落地,便找到城市的‘边界’。”田霏宇说。(新民晚报记者 徐翌晟)

记者手记:艺术嵌入城市肌理

相比于黄浦江,在苏州河的两岸,四行仓库、上海总商会、上海造币博物馆、上海邮政大厦等等不同年代的老建筑像岸边更多记录了地方历史的沉积岩,长久以来,它们是城市内向的另一面。正是在这一面,上海市最早的创意产业聚集区之一M50也在这里诞生。

开设在苏州河静安段的当代艺术机构注定会拥有完全不同的特色,它们和周边正在发展中的区域商业生态等一起,构成了这一带从时空到功能上的复杂性,倾听河两岸的老房子诉说着百年的沧桑变幻。

中国领先的当代艺术机构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到来,看到的是上海的艺术市场和艺术消费,更多的是热爱艺术的人群。如果说,苏州河边的博物馆缝合了过去与现在,那么当代艺术中心的入驻就象征着艺术将链接城市的未来。(徐翌晟)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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