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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学中,诗词最接近现代白话,压根就不用去学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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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是如何产生的?那是向西方学习的结果。为什么要学习西方?就是因为新文化运动提倡的“反孔教、反文言、抵制儒家学派”的思想文化革新、文学革命运动,目的是“启发人们的民主觉悟,推动现代科学在中国的发展。”

显然,这是没错的。当时的中国科学技术确实落后,民主觉悟确实低下。而文言文的一些文章,读来确实让人很吃力。那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注释恨不得比原文还要多,这让文化的推广确实困难重重

《狂人日记》

鲁迅先生1918年5月在《新青年》上发表的《狂人日记》,是我国历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奠定了新文化运动的基石。而后出现的散文、杂文、随笔等等文学体裁,都是以白话为描述语言,大大拉近了大众与文学之间的距离

但是,诗歌也被列入其中,却有点“误伤”的嫌疑了。文学作品之所以要改革,是因为它们离我们的白话太远,读起来太困难。可是诗歌呢?并不存在这一问题。我们不妨来看看,有多少传统诗词是远离白话的?

鲁迅先生

《诗经》里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曹植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张若虚的“江边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鲁迅的“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这不都是我们现在的大白话么?

传统诗词言简意赅,与白话几乎一模一样,确实用不着改。当然,不改并不是意味着我们固步自封,西方好的诗歌我们也可以拿过来。翻译过来的时候,就可以用传统诗歌的形式,再次展现出它们的美来。

我国著名诗人殷夫(白莽)就做了很好的尝试,他翻译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自由与爱情》:“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首译诗已经成了经典之作,被大家所熟知。

殷夫《自由与爱情》译稿手迹

鲁迅先生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但他却一直在写传统诗词。在鲁迅先生看来 小说要用白话,杂文、散文要用白话,但诗词真的不必要要求用白话。所以,我们的诗歌,保留传统诗词的优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传统诗词一点都不能改么?那也不是绝对的。比如其中平仄的要求,因为白话读音的变化,其实用不着那么严格要求了。传统诗词中,两句严格对仗的要求,也不需要那么严格,可以自由一些。

汉语是有其特殊性的,他的优点就是能够很好地保证字数的相同。但是,其他语言却很难做到这一点。举个简单的例子,英语中的“六”是“six”,三个字母,而“七”是“seven”,却有五个字母。用汉语一个字能表达的不同词,在英文中长短可能就不一样

殷夫

所以,国外的诗,每一句长短不一,并不是他们有意为之的结果,而是无能为力。但是汉语,完全可以做到每一句的字数都相同。那我们为何非要学习他们,弄出长短不一的句子来,而不保留自己汉语的优势呢?

我们放眼看看,现在的文学杂志,有多少还会刊出传统诗词?几乎没有了。现在刊出的诗词,都是现代诗,都是向西方学习的,长短不一的句子。现代诗就一定比传统诗词更合乎我们的白话,更能够让人读懂么?我看未必。

鲁迅先生

就拿最近被热议的贾浅浅,她的诗作《青铜》作为例子来说明吧,这是被评为年度诗歌的作品,算得上是“好诗”了。可是,这首诗有几人能够读懂?甚至比文言文还要难懂。这就是我们诗词改革的结果?这不是走回头路了么?

《青铜》||贾浅浅

老迈的清晨,在饕餮纹里徘徊

这一年的谷雨,身穿垂坠的长袍

把手伸向祭祀时的烟火

铜的配方

在周朝加了白芷去腥

尘俗的梦被擦得闪闪发光

人们在秋季调制酱类,雁肉

宜与麦子搭配

编钟犹如一部久远小说的开篇

每一道风景皆为畅饮者而设

在鸡鸣桑树颠的薄雾之下

打发老故事的英雄上路

黄昏边缘,木犀草被遗忘

最后的《湛露》里,有场牌局仍未告终

显然,现代诗是走进了死胡同,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要么跟大白话一样,只是换了行而已,要么晦涩难懂,不知所云。我们现在提倡文化自信,难道我们对汉语优点的自信都没有了?让诗词中语句字数相同就是落伍了?让诗词押韵就是糟粕了?

贾浅浅

现代诗已经发展了一百多年,如果摒弃掉是不是后退了?但是,我们的传统诗词发展了几千年,完全摒弃掉就不是数典忘祖?一百多年和几千年相比,也就是一个小插曲。关键是现代诗确实无路可走了,难道我们还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如果我们走错路了怎么办?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原路返回,走上正确的道路。我们的现代诗,其实也是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难道还要硬着头皮错下去?这不是坚持,不是执着,这就是“傻”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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