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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出土宋朝“机关墓”,专家进墓室后,瞧见一对盖被睡觉的男女

Image 2021-03-01

2009年上半年,为使被发掘出的汉朝至清代的墓穴免遭受损失,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对韩城矿务局建设所所征用的土地进行考古抢修,被清理的墓穴共有47座。

其中,被命名为M218宋代墓穴引起专家们的高度关注,墓穴内部设有机关,千多年来都没有被盗过。更难得的是,保存下来的壁画清晰可见,是抢修工作中获得的重要成果之一。

墓中的其他文物保存完整,男女墓主下葬方式奇特,用一张被子盖住,就如同睡觉一样。

01比较完整的“机关墓”

2009年4月11日,抢修工作接近尾声,考古研究院将所获得的成果整体搬迁至研究院中。

据现场考证发现, M218的墓穴之顶平铺有一层方砖,是为砖券墓室。墓的长度为2.45米,宽为1.80米,高为2.25米,深度是7.4米,封门处的高度为1.5米。从朝向上来看,墓葬正南北向。

墓穴的南端带有一条不深不浅的竖穴墓道,长为1.65米,宽为0.65米。所使用的木桩基本上为两种,一种是长和宽30厘米、厚6厘米的长砖;另一种是长条形状,主要用于墓顶、墓壁和封门。

打开墓门之前,考古队发现墓穴中设有机关,主要设置在竖穴墓道之上。如果盗墓贼从正门进入,很可能会陷入设有特殊结构的沟壑中,无法脱身。如果从侧面挖地洞盗墓,也很可能导致墓穴塌塌,让盗墓贼被活埋。

M218与其他陕西地区的墓葬方式极为不同,采用的是床榻方式。对此,专家们有着许多不同的解释。一些人认为是信奉佛教的结果,另一些人则认为是穆斯林的墓葬方式。总而言之,墓主人不可能是汉人,又或者是不居住在陕西地区的汉人。

墓穴中没有棺材,只是用砖块成的木榻,就如同普通人家中的大床一样。它被铺设在墓穴的西北部,由于墓室已经比较小,因此占据绝大部分空间。尽管如此,木榻的铺设并没有粗制滥造,而是垒砌密实、做工精细和使用材料讲究。

床榻的南端部分使用的是有牡丹雕花卉的特殊砖块,所构成的画面长度为1.95米,宽为1.13米,高为0.35米。由于已经过去千多年,砖块难免会松散,目前文保专家正对其进行材料鉴定、脱水、修复和加固等工作。

墓葬如此特殊,墓主人是谁?来自哪里?

02墓主概况

M218是非常典型的夫妻合葬墓,两人并没有躺在棺材上,只是如平常人家一样“睡在”砖榻上。出土时,尸骨上盖有粗纤维的毯子,与活着的人睡着时没有区别。

两人的骨骼和衣物都已经完全腐烂,不过依然能够分辨出下葬时是仰身直肢地躺着的。头部朝北,躺在朝东方向,骨架长度为1.80米;女性位于西侧,骨架长度为1.65米。两者的头发尚保存完好,为棕红色,是断定两人必非中原地区或汉人的重要依据之一。

此外,女墓主人的鞋子特殊,其形状依然可以辨别出来,脚趾前端上卷,长度为18厘米。尚未弄清楚材质问题,专家依然在检测和进行保护。从鞋子的码数来看,韩城矿务局附属医院骨科医生认为,女墓主人没有裹脚。

如果女墓主人是宋朝人,这对宋朝的民俗研究有很大的作用,至少说明当时并没有全面进行裹脚。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墓主人可能不是汉人,又或者是受汉文化影响比较少。

能够说明墓穴年代的只有壁画和钱币,墓主人并没有留下铭文作为标记。经过鉴定,专家认为该壁画是《太平圣惠方》,于北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年)出现。女墓主人手中握有的钱币为宋真宗(1068-1077)的“熙宁元宝”说明他们是公元10世纪至11世纪时期的人,大概生活在北宋中后期。

那么,他们是汉人吗?

03墓葬方式与中原不同

辨别是否为陕西地区的汉人,墓葬方式的识别是最主要的形式之一。当然,不排除道教、佛教等的下葬方式,对于这两者,无论是古时候的哪一个民族,采用的基本上都是宗教规定内容,因此很难识别。

有的专家认为,墓主人使用的是卧榻方式下葬,因此很可能与佛教有关。有的专家则不认可这一点,认为是来自北方某一民族的人民。女墓主人穿戴的和墓穴中的雕刻相当奇特,这一个推断是有立足点的。

比较陕西地区的汉族墓葬方式,就能够看清这一座夫妻墓的不同。据从前秦至清代的考古发现,陕西地区的汉族死者一般会“棺木入土”。上至王公贵族,下到普通人民百姓,无不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汉族非常看重风水,下葬时的仪式也是相当繁琐。包括择吉地、孝子在前执绋和唱挽歌等。不过,它们只能识别当代的民族区别,人殉才是汉族中最特别的一点,到清朝时仍有遗存(明朝最盛,朱元璋光明正大地开启人殉之风,历经几代皇帝后才被废除)。

其实,那只是个别现象,更多的是陶俑代之,秦始皇就使用成千上百的兵马俑为自己“殉葬”。在民间,一些普通老百姓使用纸扎人像代替。

在M218中,没有发现陶俑或其人像的陪葬品,很难断定墓主人就是汉族人。汉族非常注重“归葬”的习俗,认为死者只有葬在故乡,灵魂才能得到慰藉。M218墓主人的着装打扮很显然与宋朝时期的汉人不同,有葬在异地他乡的嫌疑。

所以,从这些迹象来看,墓主人很可能不是汉人,但却深受汉族文化影响,至少墙壁上画有北宋时期的作品,女墓主人的手中还握有钱币,这在其他民族中是很难看见的。也可以反思维思考,墓主人可能是受到当时百般民族影响的汉族人。

04所发现带来的意义

目前,国内发现最多的古代壁画,特别是宋代的壁画,都集中在郑州地区。

当地的宋朝和金朝时期壁画墓特点比较多,包括墓室多为六边形、八边形和圆形,墓中含有大量的随葬品,下葬一般使用棺木,壁画的内容反映着墓主人生前的生活情形。

不过,M218非常不同,墓穴是券顶砖室墓,还带有竖穴墓道,并设有机关,没有陪葬品,不使用棺木,只是非常复杂地留下床榻。

壁画的内容也不反映墓主人生前的经历,只是留下一些佛祖涅槃、杂剧、中医中药实景等特殊图画。正因有佛祖的出现,有的人才断定受到佛教影响。

总而言之,M218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总结

尽管古人们生前有富贵贫贱之差,但下葬一般都是一样的。有的人就说,尽管活在世上并没有受到平等待遇,死亡却是最公平的。

因此,墓葬的方式可以看出地方民俗,探索出不同时期的文化变化。因为只有文化在人们的生活中才是长期不变的,个人不可能离开时代背景下的文化而超前发展,他们的生老病死都反映着文化在生活中的现象。

M218到底反映的是宋朝时期的文化风貌,还是代表北方民族与汉族人之间文化的融合?依然等待专家们的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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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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