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和壁画艺术就像是人类文明的足迹，耐人寻味！

原创：文章首发于牛虻公众号

如果说文字是文明的步伐，那么壁画则是文明的幻影，通过古老的文字密码，我们可以打开通往几千年前的历史之门，通过壁画，我们可以直面几千年前甚至几万年以前人类文明的镜像。

壁画是一种视觉的艺术，相比于文字、建筑、化石、遗存、史料甚至小说更具直观性，正如黑格尔所说:“没有人能真正超出他的时代，正如没有人能够超出他的皮肤”。壁画所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历史的一个缩影，在创作之后几乎没有进行再加工，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来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壁画所反映的正值当时历史的社会生活的现状，凡是壁画中出现的每一种画面都极具说服力，尽管可能会出现一些画工的创作，但是绝大部分来源于现实生活之中。其中，创作的部分或想象的部分很容易被考古工作者发现。

首先来说，文字是传承文明的桥梁，在人类历史上，这一探索古老文明的钥匙皆适用于不同民族，可以说，古文字是打开人类古老文明的一把万能钥匙。然而，破译古文字却成为了摆在世人面前的一道鸿沟，这些古文字就像是天书一般，没人能知道其中的意思。即使已经有一些古文字学家破解了其中的涵义，但是谁又知道其中的真实性呢，有什么参考依据呢，而且随着考古发现，新的遗产又被发现，前人的结论可能又要被推翻，这是一个不断地长期地积累过程。

古文字之难，难在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参考的词典，每解析一个文字几乎都是在揣测。对于中国古文字的来说，我们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们的先贤还给我们留下来许多片甲铭、碑刻、石刻、青铜器，更为重要的是留下了一本字典《说文解字》。

东汉时期古文经学代表许慎所作的《说文解字》，可以说是开启中华文明的这把钥匙，通过这本书，我们的古文字学家找到了一扇通向古老文明的阳光大道。后来，小学的发展，甲骨文的发展基本上是依赖《说文解字》来进行的，虽然甲骨四堂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了许慎的一些错误，但这丝毫不影响《说文解字》在中国文明史上的地位。

与壁画相比较，古文字显得很苍白无力，除非文字被破译，可是壁画就显而易见。壁画的特点是直观，如果在壁画被修复完整之后，例如利用现代的科技手段制作复原图，我们可以很清楚明白地看到其中古老文明人所传达出来的信息。即使是辨识力很差的小孩子也能看明白其中的几分韵味来。所以，壁画的修复就显得至关紧要了。

其次，建筑也是透过历史认清古代文明的一个渠道，根据考古发现的建筑台基或碎片，可以发现古人的生活方式。比如居住环境、规模、范围，是游牧还是种植，是部落还是城镇，也可以通过一砖一瓦来推测当时的生产力水平。

与壁画相比，如果一幅壁画上有直接的建筑形态，则会省去其中的许多考古步骤，最具代表性的有唐墓壁画中的《阙楼仪仗图》，可以直接窥见一千多年前的大唐盛世，尤其阙楼这一别具特色建筑形态，直接呈现出来大唐的恢弘气势。

而建筑所遗留下来的台基、台柱等，则成为了考古学家还原建筑形态的基石，是壁画所不能表现出来的，二者相辅相成。壁画，尤其是沉睡千年的壁画，如果保存完整，可能将那个埋藏在岁月中的历史呈现在世人面前，这是其最大的特色。

再次，是遗存，包括考古发现金银玉器在内的坛坛罐罐。在考古学术界，对于一个文物是否珍贵的判定，主要看其所产生的年代是否久远，有无铭文，制作是否精美，文物所有者是否为历史重要人物所使用这几个方面。

且看哪些被列为国宝级别的文物，我们就能发现其中的原委。例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清明上河图》，它虽然不是壁画，却和壁画有着异曲同工的文物价值，都能直观反映一个时代的生活现状，《清明上河图》伟大之处就在于它反映了北宋时期汴梁城的社会情况，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们眼前，让我们看了之后马上能够知晓宋代人的生活方式。

又如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的颜真卿《祭侄文稿》，珍贵之处有核心两点，其一是它为唐代书法家颜真卿的真迹，号称“天下第二行书”，其二是它所记载的内容是“安史之乱”的情况，记载了唐朝由盛转衰这么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

再如，陕西历史博物馆珍藏的“兽首玛瑙杯”，这个号称值半个香港的文物，其价值核心点有三，其一是造型精美，玛瑙本是珍贵物，做成杯子，工艺高超，极具艺术价值；其二是它见证了丝绸之路在历史上的印记，是外来文明与中华文明交流的铁证，三是独一无二，它是世界上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件“兽首玛瑙杯”。

与文字相比，壁画却有其特色之处。比如日本正仓院收藏了世界上唯一一件唐五弦琵琶，后人不知其真其假，因为无论是在史料还是考古资料中均未发现。但是随着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发现，使得敦煌学一时之间成为显学，敦煌壁画才得以引起世人的重视。在敦煌壁画中，就发现了唐五弦琵琶，这一下子解决了学术界关于唐五弦琵琶的争议。所以说，壁画艺术不仅是一门绘画艺术，而且是一种有形的史料，壁画上所呈现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值得我们后世研究者去推敲的。

最后，中国是世界上最重视自己民族历史的国家，记载自己民族或国家的历史一直以来是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所不能企及的。

从结绳记事，到甲骨占卜，再到青铜铭文、流沙坠简，直到造纸术的出现，中国史书可谓浩如烟海。文字的记载，虽然能够很好地记录历史画面，但总给人留下的是想象的空间，不像壁画那样，直接定格历史画面。尤其能够反映人物、动物的画面，如秦代的车马壁画与秦始皇帝陵兵马俑互相补充，较为全面地反映出了一个时代的特征。比如一个时代人物所反映的衣服、着装、颜色、头饰等，一幅壁画几乎反映了一个时代的所有特征，以点见面，这是壁画所拥有的无穷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