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千古虐恋?原来懦弱又深情的男子最伤人
你知道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不是得不到,也不是已失去,而是得到之后不得不失去。那个写下“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陆游也曾有过一段痛彻心扉的相思之情。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陆游的泪不只为家国而流,而这一切,都要从那个叫唐婉的女孩说起。
陆游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诗人,出生于越州山阴的一个书香世家。唐婉是陆游的表妹,自幼文静灵秀,不善言语却善解人意。与年龄相仿的陆游情义相投,两人自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虽在兵荒马乱之中,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过一段纯洁无瑕的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个人心中渐渐滋生了。
陆游和唐婉都擅长作诗,经常借诗词倾诉衷肠,温婉如水的唐婉和才华横溢的陆游在众人看来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陆家把一支传家凤钗当做聘礼送到唐家时,两人欣喜若狂,辗转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了它的归属之地。
从此,陆游、唐婉更是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世界中,将一切与爱情无关的事都抛置于九霄云外。他们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保持这般美好,却不料,一切都变成了这镜中花,水中月。陆母一心盼望儿子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但是,眼看着儿子一天天沉溺于夫妻情爱,她开始对唐婉大为不满,以各种身份责令她,强行让陆游休了唐婉,但是陆游情深难舍,所以便偷偷在外租了院子,两个人远离陆家,过起了二人世界。然而这件事不久之后就被陆母发现,最终还是了断情缘。
一纸休书,写出了多少痛苦和无奈?又写出了多少肝肠寸断?这种情形在如今社会看来似乎不合常理,两个人的感情岂容他人干涉。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国古代社会,母命就是圣旨,为人子不得不服从。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完全是封建礼教压迫下产生的悲剧,就这样,让曾经的爱人,变成了如今的路人。纵然难过,纵然不舍,纵然引日成岁,纵相思入骨,两人也无法无视那世俗的眼光,无法无视那闲言碎语。于是,各自转身,希望一别两宽,天涯两忘。
绍兴二十一年,陆游重归故里,与唐婉在沈园碰巧重逢,此时,唐婉已另嫁作人妇,丈夫名叫赵士程。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曾经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表现出诚挚的同情与谅解。使唐婉饱受创伤的心灵渐渐平复,并开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婉封闭已久的心灵重新打开,十年来的痛苦和思念,如潮水般涌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终是没能说出口。
后来,赵士程遂唐婉之意,让家僮送去酒肴。此时他们再度相逢,昨日的种种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把酒话凄凉。陆游悲痛欲绝,在沈园墙壁上题了一首哀怨悱恻的词《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后来,唐婉重游沈园,看到这首词,心中感慨万千,也依韵附和了一首: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回去之后,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成为了陆游心中一生无可忘却的痛。你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其实没有。六十八岁陆游再游沈园,题诗《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小序云:“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阙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
陆游七十五岁时,唐婉已逝世近四十年,四十年的孤独,四十年的单相思,也没有人会知道了。他重游沈园,作《沈园》一诗:“城上斜阳画角衰,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一句“曾是惊鸿照影来”,凄苦不忍多读,这个忧国忧民的男子,丢了一辈子的爱情,这个写着“铁马冰河入梦来”的男子,最想的,可能便是铁马是她,冰河也是她,日日入梦来。而他,只愿意在梦中,再不醒过来。
时而经年之后,陆游多次重回沈园,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他的挚爱,也早已不在人世。此刻的陆游已是耄耋之年,满面尘霜,须发皆白,形容枯槁,痛不欲生。最令人感伤的,是这两首《梦游沈园》:“城南小路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最令人肝肠寸断的,是陆游八十四岁时,不顾年迈体弱游沈园写下的绝笔诗:“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一年后,陆游辞世,晚年陆游频频记挂沈园,也印证了那一句诗:“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陆唐二人的悲剧,恰恰也是那个时代的缩影。总图得功名传世,却葬了多少痴痴深情。
陆游此生,满腔热血,胸怀天下,临终之前,亦是心念国家兴亡,而唐婉,亦是她此生最大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