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用语言创造世界 塞萨尔 艾拉用文字对抗孤独
最近十几年,塞萨尔·艾拉的文学作品和文艺思想在欧美文坛日益受到重视,被视为继博尔赫斯之后拉丁美洲最奇特、最具独创性的小说家之一。
在塞萨尔·艾拉的作品里,充满着惊奇、怪异、矛盾、荒谬、梦幻、诡谲,和天马行空不受限的想象,荣思今天就带你走进塞萨尔·艾拉充满想象的“异度空间”。
1949年,塞萨尔·艾拉出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南部的普林格莱斯上校镇。进入青年时期,在大学里,他广泛接触了欧美先锋派文学和20世纪80年代出现的后现代主义思潮。
其中,阿根廷文坛上的博尔赫斯、罗贝托·阿尔特和曼努埃尔·普伊格,法裔美籍艺术家马塞尔·杜尚,对超现实主义有重要影响的雷蒙·鲁塞尔以及美国先锋派音乐家、艺术家、哲学家约翰·凯奇,对他后来的创作都有重大影响。
在创作伊始题材则主要取自阿根廷潘帕斯大草原的风土人情,最具代表性的当属1981年出版的小说《女俘爱玛》,这本书被视为艾拉的经典成名作。
毫无意外地,这本书也极具奇谲的想象,场景神秘而梦幻,真实和虚构被消解了界限,具有非常明显的“艾拉”标签。
构思的“智慧”、手法的“新奇”、叙述的“怪异”、故事的“碎片化”……这迥异的写作习性让塞萨尔·艾拉的作品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空洞感,不知其所言的怪异会伴随着读者的整个阅读过程。
艾拉的这些表现在阿根廷当代文学的大合唱中属于“不和谐音”,尤其是他遵循前辈博尔赫斯的教导,追求文学创作的世界性倾向。比如他的《小和尚》和《一部中国小说》,把小说的舞台搬到了韩国、中国、巴拿马、委内瑞拉,甚至包括欧洲和非洲国家。
然而,《2666》作者罗贝托 波拉尼奥却称赞他:“他是当代极少数最伟大的西班牙语作家之一。一旦你开始阅读他的作品,便不会想停下来。”西班牙《国家报》更是直接评价:“你真的应该到阿根廷南部去寻找那位当今西班牙语文学界最具创新精神、最令人感到兴奋与震撼,也是最具颠覆性的作家:塞萨尔 艾拉。”
面对赞誉和批评,艾拉都处之泰然。
从南美的蛮荒边地到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艾拉的创作天马行空、无所不包,既继承了阿根廷文学乃至西语文学的传统,尤其体现了博尔赫斯的影响,又有鲜明的个人风格。
如今,随着博尔赫斯、科塔萨尔、卡萨雷斯、普伊格等作家的逝去,塞萨尔·艾拉成为经历过“文学大爆炸”时代为数不多仍在写作的人。作为一名即兴风格的作家,艾拉年轻时写得很快,每天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咖啡馆,平均每年能写完两到五本书。
70岁的艾拉,多年来始终保持着一个写作习惯,即每天坐在咖啡馆里写作,也许只写几个字,或者几十个字,最多不超过几百个字,对待写作是“缓慢而安静,就像颗星,从未犹豫或停止”。
古怪的他写作从不修改,落笔为准,可见其自信,他把这种方法称之为“一路飞奔式写作”。在这个但凡是作家都要强调修改的世界,只有艾拉,有这一份底气,敢直接将自己未修改的文稿交付印刷,直到呈现在读者眼前,这个劲头会让荣思联想到巴尔扎克。
这个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各个咖啡馆创作的作家,只写不超过五万字的中篇小说,发表作品累计近百部,然而却行事低调,几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他认为作家不应当四处兜售自己,不然太过于廉价。
正如艾拉所说:“文学注重的是细节,是环境,是这两者之间恰到好处的平衡。精确的细节使一切跃然纸上,但如果失去了环绕覆盖在四周的环境,细节只不过是一份杂乱无章的目录而已。环境使作家能够以自由的力量写作,不带特定的目的……”
纵观艾拉30多年来的文学创作,他十分在意写作手法的艺术创新。不错,他的确深受国内外文艺思潮的影响,但是他更注重文学创作的“个性化”。原创构思讲究“智慧”,写作手法讲究“新奇”,叙述话语讲究“怪异”,整个故事情节安排要“碎片化”。
塞萨尔·艾拉的生活是一种半游离半专注、半退场半在场的行走,荣思希望这个专注在文字世界的独行者,亦能够在那个文字的世界中找到对抗孤独的武器,为我们重新定义何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