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钟声自寂静中来,时光中远去的火车
2021-01-15
作者:晏砚砚
假如窗子外能够保持安静的状态,我便常常能够听到悠扬的钟声自远远的空中传来。站台上那古老的钟声,每隔一个钟点便缓缓地敲响,隔着几里地,耳畔能够捕捉到微弱的响声。
多年前,不远处的铁道上,总是会响起有节奏的铃响,那是火车要进站的前奏。当,当,当,当,当,清脆而婉转。
接着,火车发出呜的一声长鸣后,便光当光当地驶过来了,穿过铁道桥,驶进了市中心。孤独的铁道两侧野草纷纷,秋天的时候,风吹乱了碎石的心。
我们家离铁道稍有点儿距离,可是中午我做饭时,总是能听到火车按时开进来的声音,尤其是警示的铃声随风飘来的声音。阳光静静地落在阳台上,到处都是安静的。
如果外出走到铁路那里,恰好能够赶上火车经过,阻拦杆会缓缓降下,两边的路上便排满了长长的车流,人们都抬着脸看火车从视线中穿过,不论大人还是孩子,都一脸期待,仿佛永远都是第一次看到火车一样。
后来火车开到郊区便不再进市中心了,站台仿佛凝固了一般,再也听不到铃声了。汽车越来越多,到处都是繁忙的样子。
而郊区的那座老钟,依然按时间响起。一点时响一声,两点时响两声,十二点时响十二声。这声响,在风里传出很远很远。
而人在钟声中,不由自主地倾听起来。永远也听不厌。
如果能够在清晨早早地醒来,那是最好。清晨时听钟声响起最为清晰,穿越了大街小巷,默默地倾诉着时光的声音。
钟声,把心都敲出了沧桑。在约翰克里斯朵夫的耳畔中,江水浩荡,钟声浩荡,生命是一条不息的长河,童年是无尽的回响。
钟声,是梦里梦外不眠的岁月。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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