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史上的今天｜曼德尔施塔姆与茨维塔耶娃

2021年是俄罗斯白银时代著名诗人奥西普·埃米利耶维奇·曼德尔施塔姆诞辰百年和著名女诗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离世八十周年。

奥西普·埃米利耶维奇·曼德尔施塔姆（1891.01.15-1938.12.27）

1891年1月15日，曼德尔施塔姆出生在波兰一个小商人家庭，1897年全家搬迁到彼得堡并定居。还在中学时代，曼德尔施塔姆就开始迷恋诗歌、音乐和戏剧。1910年，曼德尔施塔姆发表了处女作。1913年，曼德尔施塔姆的第一本诗集《石头集》出版。曼德尔施塔姆的早期诗歌创作深受法国象征主义影响，后渐渐形成严谨优雅的个人风格，他的诗歌充满浓厚的道德意识和强烈的悲剧气息，被称为“诗中的诗”。

在曼德尔施塔姆四十七年的生命中，茨维塔耶娃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曼德尔施塔姆与茨维塔耶娃初识于1915年夏，但没有深交。1916年初，茨维塔耶娃到彼得堡，二人再次相见，这一次曼德尔施塔姆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情感，茨维塔耶娃也非常欣赏他的诗才。此后大约几个月的时间里，曼德尔施塔姆多次为了茨维塔耶娃往返于莫斯科和彼得堡。不过，这段热恋只持续了不到半年。此后，1922年，茨维塔耶娃出国，待她1939年回国时，曼德尔施塔姆已于1938年12月离开了人世。

虽然后来二人的关系急转直下，然而，正是在“1916年2月至6月的美妙日子”里，两位大诗人都留下了爱情的诗篇——茨维塔耶娃写了十首，曼德尔施塔姆写了三首。

没有人夺走任何东西！

我们分手后我感到甜蜜。

我在吻您，远隔

分离我们的数百公里。

我知道，我们的天赋不等，

我的声音第一次安静。

与您比较，我没有修养的诗，

就是年轻的杰尔查文。

我祝福您可怕的飞翔：

飞吧，年轻的鹰！

您忍受阳光，不眯起眼睛，

我年轻的眼神是否很沉？

我在您身后看着您，

没有人比我更温情更坚毅……

我在吻您，远隔

分离我们的数百公里。

一九一六年二月十二日

刘文飞/译

莫斯科诗抄

二

请从我手里接受这非人工的城池，

我奇怪的兄弟，我漂亮的兄弟。

教堂上方，一千六百座教堂，

有成群的鸽子翻飞翱翔。

克里姆林宫救主门饰满鲜花，

门上的东正教穹顶已被取下。

缀满金星的教堂，远离恶的修道院，

无数亲吻擦净那儿的地面。

请接受这五座教堂的圆周[1]，

我古老的朋友，我天才的朋友。

走向花园里的报喜节教堂，

我领着这位外地的客人。

金色的穹顶闪闪发光，

不眠的大钟声音洪亮。

圣母从紫红的云层

给你降下她的帡幪。

你站起身，充满神奇的力量……

你不会后悔你爱过我一场。

1916年3月31日

刘文飞/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