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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曼达》到《不存在的信札》,一部诞生于新媒体时代的长篇小说

2020-12-29

近日,作家、文学与艺术批评家吴亮长篇小说新作《不存在的信札》,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12月27日下午,在南京奇点书集,吴亮和评论家何平,进行了一场独特交流,现场讨论热烈。

《不存在的信札》是吴亮继长篇小说《朝霞》之后的首部新作。小说以一百多封虚构的信件,串联起半个世纪上海城市文化风貌,以及一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小说中那些美术圈和文学圈里的生活片段,看似浮光掠影,却是内心深处的真切交通,兼及宗教、哲学等等的思考。据悉,《不存在的信札》曾名《曼达》,是吴亮在朋友圈创作的一部小说,是一部实现于新媒体时代的作品。而《不存在的信札》这部书名,与孙甘露更有着莫大关系。

有年轻读者在网上发表自己阅读《不存在的信札》的感受:“情绪、沉思、乃至梦境,如果真的可以如实记录,会是什么样子?我想,就是《不存在的信札》里面的样子。如果一个人真的渴望认识自己的情感来源,渴望看一看一个人独特的内心世界,可以读一读《不存在的信札》”。

青年学者陈嫣婧(笔名黑伞)则在豆瓣网留下自己对《不存在的信札》的短评——“收放自如的写作,语言很棒,好到完全不需要一系列所谓的完整情节来支撑。并且恰到好处地把准了虚构文体的边界。”

吴亮在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坛上风头甚健,以犀利而敏感的批评著称。1990年后,吴亮的兴趣从文学转移到了艺术,开始关注当代绘画与摄影。2000年,吴亮又恢复到他的评论者状态,重出江湖,对文学与文化现象发表了一系列言论。

以作品《谁也管不住说话这张嘴》获得鲁迅文学奖的评论家程德培在文章《话语单行道》中写道:“迄今为止,吴亮写过三部长篇,《不存在的信札》之前有《我的罗陀斯》和《朝霞》,就人生记忆和经验而论,它们大体勾勒了吴亮和20世纪的瓜葛。《我的罗陀斯》青睐于记忆,传记一类的东西对巴特来说是不敢说出自己名字的小说;《朝霞》挂牌开店,让小说登堂入室,是立志于小说的小说;《不存在的信札》呢?像不像小说肯定会有争议。让主体和客体变得不合时宜,存在和缺场分道扬镳,是不像小说的小说。书信曾经是小说最初的形式之一,它也曾经是我们实际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如今,在虚构与非虚构的世界中,它都已经渐渐衰退,甚至名存实亡。《不存在的信札》是对这日益消亡的文类形式的追悼和致敬。作者已死,但阴魂不散;写信者已去,但信札的词语依然在。穿透意义的世界,其实就像穿透意义所显露的语词,就像拨开我们所向往的想象国度中隐约可见的迷雾”。

《书城》杂志执行编委李庆西在文章《无边界的故事》中写道:这种大量留白的开放性的叙事,与同样喜欢作碎片化处理的贝克特有所不同,贝克特注重自我解构,吴亮则期待受众的解构与建构,召唤受众的想象力介入——最终变成他们自己的叙事。吴亮想起热奈特《叙事话语》一书引述普鲁斯特那个著名说法:“作品最终不过是作者奉献给读者的一架光学仪器,用它帮助读者窥见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从书架上找出那本书,见热奈特又补充说,“其实,每个读者在阅读时都是属于他本人的读者。”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黄彦文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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