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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岁苏轼命在旦夕,乘船却又遇上台风,他写下一诗,狂到人生巅峰

Image 2020-07-20

唐有李白,宋有苏轼,都是浪漫得不可救药之人,虽然都是一生仕途失意,但二位不管走到哪儿都不愁吃不愁穿,引领文学风尚,风靡万千少女,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存在。但二者还是有所不同的,李白终生未仕,别人的白眼纯粹是看不惯他的狂傲,而苏轼则历经宦海沉浮,泼他脏水的人都是同行。

同行见同行,背后来一枪,苏轼几经起落,几乎都是同僚在背后捣的鬼——黄州,惠州,儋州,越贬越远,如果条件允许,他们恨不得把苏轼送到非洲大草原去当酋长。他们是有这个心的,无奈苏轼却早已没这个力了,因为到达海南儋州时,他已然62岁高龄,距离驾鹤西去只剩不到三年。

据说在宋代,流放儋州是比满门抄斩轻一等级的处罚,因为那地方完全就是个鸟都不愿意拉屎的荒凉之地,苏轼去了不是开地里的荒就是开当地人思想的荒。不过,已过花甲之年的苏老头习惯了随遇而安,他把儋州当家,说“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又在这里开学堂、促经济、治民风,深受老百姓的爱戴。

儋州至今都流传着苏子瞻的美丽传说,他对于儋州的意义就像女娲一般,什么村、井、田、路、桥、帽,甚至方言,都以“东坡”冠名,也不管侵不侵犯人家的姓名权。三年之后,64岁的老苏遇到大赦,被调回京城,可就在他准备乘船归去之时,却遇上了一件怪事儿。

公元1100年6月20日这一天,苏轼准备自儋州启程回朝,中途要过海峡,但不巧的是那几天海南正闹台风,当日风雨大作,大有摧杆倾盆之势。这要搁一般人可能会缓几天再走,可苏轼心中早已“也无风雨也无晴”,风雨中这点痛怕什么?至少他还有回汴京继续潇洒的梦。于是,他决定继续登船。

不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恶劣的鬼天气遇上诗神之后就不好使了。就在苏轼登船不久,天空竟鬼使神差般地放晴了。这让苏轼大为高兴,诗兴大发,挥笔就是一首千古名篇。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饱经风雨的苏轼,面对这样善变的奇景,自然也是惊叹不已,前四句就是描述这件怪事的。“苦雨终风”说得好,那就相当于“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啊,可就在那一天却突然解晴,苏轼自己都觉得是有神灵相助,所以他才有此疑惑:这是哪位神仙姐姐遣散了云,明丽了月?

随后他自问自答:或许长空沧海本就是清澈明净的吧!这句话可不简单呐,看似是对无神论的支持,实际苏轼把自己都贴进去了。他以“苦雨终风”来隐喻自己遭受的失意与不公,以“天容海色”来暗指自己的干净本色,是不会被风雨所玷污的。所以还是那句话,一切景语皆情语,别看苏轼写什么,就看他要表达什么。

“鲁叟”是孔子,他曾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如果自己那一套行不通,老子就坐船出海去了!“轩辕”是黄帝,但“奏乐声”却出自老庄玄理,能够通过音乐获知天地间的道理,苏轼说他现在有点听懂那音乐了。

可见,即便行将就木,即使垂垂老矣,苏轼仍然希望能够在政治上继续建树。末尾二句是千古名句,亦堪称千古狂句,他说:被贬南荒之地,遭遇九死一生,老子不后悔,因为这是我一生最为奇绝的一次经历。“兹游”,明明是被贬,苏轼硬说是旅游,这份豁达真是厉害了。

通过这两句我们可以发现,苏轼内心还是不屈服的,九死一生啊,在生命之烛即将燃烧殆尽之际,拐杖都拄上了,命都得靠药维持了,可还是嘴硬,还是不服,这股子狂劲也就只有他配有,可以称得上是他平生之巅峰狂旅了。

转自腾讯网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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