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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华茂 得与茶事亲

2020-06-03

(唐)鎏金鸿雁纹银茶槽子

(唐)鎏金镂空飞鸿球路纹银笼子

5月21日,是联合国确定的首个“国际茶日”。有道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现代人可能难以理解古人为何将粗茶与淡饭并列,视茶为生活必需品。若能沿着历史的脉络溯流而上,来到风华正茂的大唐,与彼时的人们一道比屋皆饮,或许就会发出理当如此的感慨。

如今就有一个亲近大唐宫廷茶具的机会,只需登录国家博物馆云展览之“大唐风华”,便能一窥盛唐最有特色的两件事儿——诗与茶。

唐人卢全这样描述饮茶后的感觉:“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一碗“浊茶”不仅润喉破孤,还饮出了两腋生风、飘飘欲仙的浪漫主义情怀。

与吃茶紧密相关的自然是茶具。唐人的茶具种类繁多,各专其途。贮茶的有盒、罐;碾茶的有碾、拂末、罗合;焙茶和煮茶的有炉、笼、鍑、匜;饮茶的有碗、盏、杯、托……社会上层使用的茶具自然比较奢华,多用金银镂刻之器。最有名的当属陕西扶风法门寺出土、唐僖宗时期的一套集制、储、饮于一体的金银茶具——金银丝结条笼子用来盛放茶饼,既能保持平日通风干燥,又方便煮茶时随时炙烤。堪称世界上发现年代最早、等级最高的宫廷茶具。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说的是越窑的瓷器釉色碧翠,堪比山色。邢窑的白瓷“类银类雪”,润白细腻,纯净皎洁,不仅畅销国内,还漂洋过海远销国外。黄釉、黑釉、绞胎等各种釉色装饰的茶具,或圆形或葵口形或多曲圆形,富于变化的润滑曲线,加上动物、植物、云气、几何等纹饰,赋予茶具浑圆丰满的造型和灵动多变的装饰,伴着浓郁醇厚的茶汤,飘香千年。

唐代以降,饮茶之风上达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一片片茶叶跨越社会地位、阶级差别、器具材料,引领了一种自上而下的共同生活方式。宫廷不仅设茶宴,还有斗茶之戏。玄宗与梅妃斗茶不胜,顾戏诸王曰:“此梅精也。”文宗召见学士论经作文,常赏赐茶汤之饮。德宗每年赐“新茗”等物于翰林学士,以示恩宠。文宗时期的宰相李德裕为饮茶,不远千里运来惠山泉水煮茶。文人将茶纳入诗歌吟咏主题,创造了新的文化空间——茶诗。

《全唐诗》中,白居易关于茶的诗作竟多达几十篇,应该是“尽日一餐茶两碗”后引发的感慨吧。对于老百姓来说,茶不仅是解渴良品,馈赠佳品,还是为数不多的娱乐和消遣。随处可见的茶肆、茶棚、茶寮、茶亭等煎茶卖之,方便来往行人的同时,也成为百姓的谈天说地、了解世情的场所。

更有善茶者在茶汤上绘出须臾就散的花鸟鱼虫之属,谓之“茶百戏”。当然,唐人对茶叶的喜爱也影响了周边区域。吐蕃、回鹘等少数民族通过茶马互市换取茶叶,朝鲜、日本饮茶之风也日趋盛行。难怪唐穆宗时李钰曾说:“茶为食物,无异米盐,补人所资,远近同俗。”

文物是有形的文化遗产,回望长安,亦是找寻盛唐特有的文化之魅。

与茶相关更多好展

常州博物馆线上展览之“古韵茶香——镇江博物馆藏历代茶具精品展”,集结了历年来在墓葬、窖藏、城市文化遗址中出土的制茶工具和饮茶用具,这些遴选而出的历代具有代表性和不同品种、不同质地的茶具,让观者窥豹一斑,领略中国古代茶具之精美。其中,唐、五代茶具,不仅有陶瓷质茶具,而且有银质茶具。尤以镇江丁卯桥唐代窖藏出土的银器为最,这批银器制品多供奉皇室,并錾刻“力士”二字,其对宋元金银器工艺的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李彦平)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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