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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剑钦:浏阳洞阳山岂能“搬走”!

2020-05-22

文/夏剑钦

近日文史专家陈先枢先生在5月14日11版《浏阳日报》刊载《洞阳山》一文,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不少人对洞阳山的关注。其实,浏阳洞阳山是有历史记载的,是历史事实——出自洞阳本名的山、洞、隐真观以及洞阳山自身两千多年悠久历史的道家文化,却是谁也篡改不了的历史事实!

历史上,浏阳曾有自隋大业三年(公元607年)至唐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共计101年划归长沙县管辖的历史,而被不知这段历史的人误导为洞阳山在长沙县(还误导为传说吕洞宾骑黑麋而过的黑麋峰)。其实,《大清一统志》的“长沙府”中对洞阳山说得非常清楚:“洞阳山,在浏阳县西北六十里,以山洞向南而名。周围一百十里,唐孙思邈炼丹于此。上有石坛,山涧有潭,湫水流入洞中半里许。石窦引光,沙石朗然,内有龙迹。道书第二十四洞天。”这是对洞阳山较为翔实的描写,不容争辩。

又,唐代诗人刘长卿曾在大历年间任职转运使府,是著名理财家刘晏的主要助手之一。他分管鄂岳事务那段时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和洞庭左右的数十州。其《湘中纪行十首》之一是《湘妃庙》,其二就是《洞阳山》。《洞阳山》一诗的诗题,中华书局本《刘长卿诗编年笺注》说“底本无注”,而从《文苑英华》中补了刘长卿的注文:“浮丘公旧隐处。”浮丘公,《列仙传》说:“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浮丘公是古代传说中的仙人,又名浮丘伯,本为汉代儒生。

云峰台

据清代大学问家赵翼《陔馀丛考·安期生浮邱伯》考证:“世以安期生、浮邱伯皆为列仙之徒。《汉书·儒林传》:申公与楚元王交,俱事齐人浮邱伯受《诗》……则浮邱伯实儒者也。”清人避孔子讳,改“丘”为“邱”,赵翼考证中的“浮邱伯”就是“浮丘伯”,即浮丘公。据此,则早在汉代的洞阳山就有仙人、道士浮丘公隐居,这比隋炀帝封洞阳山为第二十四洞天还早了六百多年。如此更可证,浏阳洞阳山历史悠久,早在汉代即已成为道家修行的圣地。

另外,胡道静先生主编的《道藏精华》第三册之八“志传门”中有《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其记三十六洞天中有:“洞阳山,洞阳隐观洞天,百五十里,在潭州长沙县。”这是关于全国道家三十六洞天的权威记述,所云洞阳山离潭州府治长沙城百多里,肯定不是长沙城近郊的望城区黑麋峰当然,三十六洞天中也没有黑麋峰),而是当时习惯上仍隶属长沙县的浏阳洞阳山,这也是无可争辩的记载。

自古以来,游历记载浏阳洞阳山的诗赋很多,我比较欣赏明代王瑄的《洞阳山怀古》。王瑄,字廷璧,浙江长兴人。明永乐十三年进士,初任兵部主事,有惠政,后迁湖广副使,进按察使。其《洞阳山怀古》曰:“悟得黄粱梦后身,洞天深处此栖真。山中岁月临棋静,物外烟霞炼药新。白鹤曾闻巢碧树,丹炉不见护青筠。牧童指点南山麓,流水桃花别有春。”看来,王按察使游洞阳山雅兴十足,观景之余还在山上临棋静坐,发思古之悠游。

九溪洞

然而,天下事无奇不有,巍巍洞阳山,方圆上百里,竟从本世纪初湖南某出版社出版《湖南名胜词典》起,洞阳山从浏阳“搬到”了长沙城郊望城的黑麋峰。在“黑麋峰”词条里,说“别名洞阳山”“为长沙佛教四大名山之一”“道家第二十四洞天阳山洞即为此处”。这就叫做浏阳人“碰鬼”了,碰到了一个不知浏阳变迁史、不懂浏阳洞阳山两千年道教史的“冒失鬼”。于是,在这本词典的“浏阳市”词条里没有了洞阳山。

噫!山川显晦,时也;世故兴废,人也。浏阳洞阳山道家文化从汉唐至宋元明清一直兴盛,隐真观为千年祖庭,到当今却被人为地移花接木了。是否能重新恢复兴盛起来呢,这就在人!浏阳人再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来一场浏阳洞阳山的正名保卫战!

图片由洞阳镇政府提供

来源:浏阳日报

责编:江卉

审核:胡敏、周鹏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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