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按下暂停键,艺术在悄然安抚我们的心

2020-04-05

“跳舞这件事是给自由的人做的,它是远离现在所有糟心事的方法。生命是一个礼物,我们必须享受它,我们应该跳舞来向上帝表明我们为活下来而感恩。” 这是去年大热的好莱坞影片《乔乔的异想世界》中的台词。电影让人看到了二战中在生存面前,是人们对爱与美的向往,小心翼翼地包裹与留存着人性最柔软而又勇敢的部分。

距离电影上映不久,当现如今疫情席卷全球,

偏见与谎言不停制造着隔阂,隔离与死亡再

次触发了恐慌与焦虑的扳机。生离死别成为

了稀松平常。就像昨天,意大利鞋履行业传

奇Sergio Rossi因新冠病逝,很多人感到错

愕和难过,也不得不说,病毒面前,没有侥

幸,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我们也又一次深

刻地意识到一件亘古不变的事:把人真正连

接起来的不是财富、知识、权力或者观点,

而是在日常中常常被忽略,被当作生活副产

品的爱与艺术。

在缺失面对面、同一空间下的亲密交谈与陪伴

时,艺术对于隔离状态下独处中的个体是绝佳

的治愈方式。从武汉方舱医院里的广场舞,意

大利的隔空阳台歌剧,到西班牙的天台弗拉门

戈舞,再到北威尔士社区里人与人必须间隔两

米的social-dis dance蹦迪,就像马克·罗斯

科在《艺术何为?》这本书中里所提到的,艺

术更像一种对世界的看法,而这种看法改变了

我们观看事物的方式。

足不出户的疫情期间,荷兰网友Anneloes在Instagram主页@tussenkunstenquarantaine上,发起了一项名为“Tussen Kunst & Quarantaine”(在艺术与隔离之间)的挑战,线上参加的网友可用日常用品为自己梳妆打扮成名画中的人物,短短数天内,这项挑战便吸引了很多“百无聊赖”、创造力惊人的网友参加,提交的作品中有披着棉被的拿破仑,卫生间里的“马拉之死”,围着卷纸的弗里达自画像,乐高拼出的蒙德里安……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约翰尼斯·维米尔

《梵高自画像》

- 文森特·梵高

《梵高自画像》

- 文森特·梵高

《布林工会的理事》

–伦勃朗

就连刚丢失了一幅梵高作品的荷兰国家博物馆(Rijksmuseum)都将这项幽默的挑战接力到了自己的主页,欢迎网友到博物馆官网找寻灵感。就像许多人所相信的那样,这项社交网络上的群体创作活动,能够帮助人们在幽默中克服隔离期的焦虑与低落情绪。

《雾海上的旅人》

–卡斯珀·大卫·弗里德里希

《杜巴利伯爵夫人画像》

–亚历山大·罗斯林

《吻》

–克里姆特

《倒牛奶的女仆》

–约翰尼斯·维米尔

除了社交网络上的自发艺术活动,许多顶级艺术家与音乐人也争相藉由无偿分享自己的作品,给人们带来希望与陪伴。英国老牌摇滚巨星Elton John上周在洛杉矶家中“云举办”了一场群星聚集豪华阵容的客厅义演(iHeart Living Room Concert For America),除了刚斩获四座格莱美的少女偶像Billie Eilish,与天后Mariah Carey ,出现在屏幕前的甚至还有时隔多年,隔空重组的上世纪90年代经典男团后街男孩(Backstreet Boys)。

由于疫情的原因,Backstreet Boys五位成员各自在家隔离,但是这并不妨碍五人的隔空重聚,随着镜头的不断切换,五人同框合唱了经典曲目《I Want It That Way》。

这首歌可以说是不少粉丝入坑欧美音乐的古早记忆,在如今这一特殊时期,五人用特殊的方式为粉丝们带来经典的回忆杀,一下子引得不少粉丝瞬间泪目。

镜头中的后街男孩们早已经不是当年有着清爽形象的少年了,一个个几乎都成了“后街大叔”,甚至可以说是“后街大爷”,凯文的两个孩子更是在此次合唱中惊喜出镜,带给粉丝们无数感动。

这次网络直播演出在短短10分钟就为抗疫筹得100万美元,更是给收看的人带来了几十分钟的音乐狂欢,扫去了片刻疫情笼罩下的阴霾。

可能就像阿兰·德·波顿在《艺术的慰藉》里所说的那样,“如果要定义艺术的使命的话,那么其中之一就是教我们如何更好地去爱:爱上河流,爱上天空、爱上高速公路,以及爱上石头……”

疫情期间大卫·霍克尼被困在了挪威的家中。隔离期间的他,通常将时间花在花园里,从病毒传入初期他便开始画冬天里的草木,直到现在,进入春季,树开了花,他还在画。他将分享在社交网络上九张画里的其中一幅水仙,命名为《千万要记住他们无法消灭春天》(Do Remember They Can't Cancel the Spring) 霍克尼用画笔记录了这个街道里四下无人的斯堪的纳维亚春天,用鲜活的色彩启发着人们重获对爱与生活的敏感。在繁杂的信息与疫情的焦虑下,霍克尼给人以难得的平静:“我已经83岁了,我有天会死亡,但死亡的源头就是出生……艺术的源头是爱,我爱生活。”

另外一位同样隔离在家的艺术家,西班牙国宝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在西班牙媒体刊登了自己的隔离日记,他的独白文字,使人们隐藏、或者刻意回避的悲伤获得了联结与认同。他与大多处在隔离期的人一样,独自面对孤独、落泪、在阳台踱步、回忆旧事、反思生活。

在日记中阿莫多瓦提到他的挚友,墨西哥歌手查维拉曾向他讲述过一个传说:“当下一个末日来临时,山丘的巨石和灌木丛之中会出现隐藏之门,只有进门躲藏的人能够幸免于难。” 查维拉接着说,“我不惧怕死亡,我很平静”。

让我们猜想,这道隐藏之门应该是由坦然而筑造,不论是何种形式的艺术,都能给与我们启发,让我们意识到时间与空间的宏大,以及个体与灾难和宇宙相比,都是转瞬即逝的,这样我们更能在疫情面前坦然与心存平和与感激地度过每一分钟,更能接受那些无法预测与解释的悲伤。

撰文 -Mentos

编辑 - KC


责任编辑:郭旭晖 龚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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