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君子不杀价！齐白石写的“门条”，超级有趣

门条上的铁骨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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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事 齐白石 1940年 117.5×38cm 北京画院藏

1937年日寇侵华，北京沦陷，一些日寇和汉奸头目冲着齐白石的名头，千方百计向他求画，或登门拜访，或请客送礼，为的就是得到他的画。他便贴出门条：“送礼物者，不报答；减画价者，不必再来；要介绍者，莫要酬谢”。

这一着很难奏效，依然难以“挡驾”。齐白石便再次贴出门条：“白石老人心病复作，停止见客。若关作画刻印，请由南纸店接办。”

到了1939年底，他又贴出纸条：“二十八年十二月初一起，先来之凭单退，后来之凭单不接。”另一张门条则云：“画不卖于官家，窃恐不祥！”“中外官长，要白石之画者，不必亲驾到门。从来官不入民家，官入民家，主人不利。谨此告知，恕不接见。”（上图即为此门条）

到了1943年，齐白石干脆在大门上贴出四个大字：“停止卖画”。

门条上的精明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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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书润例 齐白石 1948年 68×69.5cm 北京画院藏

“面，大者三十元，中者二十五元。红色，重用十元，少用五元。刻印，朱文廿元，白文十五元。以上每元加一角。出门之画，回头加印加字不答应。三十七年十月本主人。”

卖画“加料加价”，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通行的做法，无可厚非。别说加“虫鸟”“蜜蜂”，一些书法家连加上款、加时间、写楷书都是“加价”的理由，有的书画家连限定时间取件也要加钱，所以说齐白石此举，是很可理解的。

齐白石固然是一位艺术大师，但对他本人而言，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自己定位是“靠卖画吃饭的手艺人”，所以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出了门再回头“补、加印加字”显然是不高兴的，就像买卖成交之后再索要“添头”是不妥当的一样。

门条 齐白石 1940年 72.5×26.5cm 辽宁省博物馆藏

“绝止减画价（吾年八十矣，尺纸六元，每元加二角），绝止吃饭馆，绝止照相。”

正因为属于买卖关系，也就用不着“请吃饭”浪费时间。当然，拍照也免谈，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拿去牟利。

可以想象，鉴于齐白石的艺术成就和当时就如日中天的名气，他受到的“骚扰”肯定不少，有人会以各种名头上门，以得到片纸只字或其他好处，所以他不得不限定各种规矩来对自己进行防护，乃至连向师母“请安问好”者也拒之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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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门客，喜寻师母请安问好者，请莫再来。”

这或许是因为齐白石看穿了“弟子们”借请安问好之名索要好处的用意，尝到过“苦头”。

庚午直白 齐白石 1930年 72×25cm 北京画院藏

“卖画不论交情。君子有耻，请照润格出钱。”

齐白石卖画卖印，从不讲情面，除极个别亲友外，不论是谁，都要照价付酬，不能赊，不能减。

告白 齐白石 1930年 66.5×23.5cm 北京画院藏

“鄙人养病，午前出门闲游，午后申时接客。”

就连见客时间也要安排好，做好通知工作，就差在文末加上“@所有人”了。

这些仿佛如今微博一样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这位艺术家的点点滴滴，令观者会心一笑。